“只怕是曾经被你勒索,而悲愤自杀的汾阳知县,想必不会认可你这荒谬之词吧?”
这是死人,已经死无对证了,可搬出来吓一吓这货还是可以的。
阎思印咬定自己无罪,矢口否认道:“启禀殿下,微臣当年军务在身,随张总兵转战各地,着实不知汾阳知县之事。”
六年前的事情谁能记得清,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是太子心生不满,也对自己无可奈何。
这人要作死,挡都挡不住,幺鸡只得另起一行:“好吧,那请阎公公说说这锭由某人呈递上来的银子上,为何留有公公的指纹呢?难不成阎公公的银子已经多到可以代本宫来犒赏后邸的奴婢们了?”
提取指纹并不难,要是有圈透明胶,只要在银子上粘一圈,就能提取一整条指纹。
阎思印不知道太子这样说的目的何在,自己解释起来破为吃力,又不敢贸然答话,以免落下把柄,只得匆忙思考一番。
幺鸡见状,便催促道:“既然阎公公为难,那本宫就换个说法,不知道阎公公从阳武侯得来多少银子啊?这么卖力给阳武侯当奴才,真是尽心尽力呀!莫不是要里应外合,废黜本宫,追随阳武侯登基大宝?”
本来今天的朝会重点是收拾勋贵,没想到还有自取其辱的,真是意外收获啊。
这些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仗着甩锅爹的宠幸,就敢在宫里胡作非为。即便眼下没有这个打算,也不能保证今后可以对他们彻底放心。
尤其是那些被史书记载,四处搜刮、有案底的太监,幺鸡一直没有对他们放松警惕,在削首高起潜等后邸big4之后,也就该轮到他们了。
阎思印就认准了拿皇帝当挡箭牌,来堵住太子的责备:“启禀太子殿下,微臣虽久得圣眷,然万不敢恣意放纵,时刻谨记陛下教诲,戒骄戒躁,矢志不渝,乃是一片冰心,天地可证!”
若是甩锅爹在位,说不定就真信了这番慷慨陈辞了,可惜甩锅爹已经被撂倒了,以前倍受宠幸的几个内侍也就没了靠山。
老人除了王承恩之外,新崛起的李继周、杨进朝、方正化等人都感激太子的提携,跟皇上的内侍们刻意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因为这些倚老卖老的东西,说不定哪天就顶撞了太子,若是被审讯咬出了自己,那就脱不了干系了,所以还是先行泾渭分明为好。
王承恩也异常勤快的忙前忙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要不是太子的刻意庇护,被高起潜咬死的话,那昨个就要被斩首示众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