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的迫击炮不论从做工、重量、成本以及战术层面,都远远优于荷兰臼炮,这是让守军绝对想象不到的事情。
在爆炸的那一刻,以及随后的短暂时间里,威廉斯上尉与亨德里克斯中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完全被轰杀场面给惊呆了。
硕大的火球与狰狞的烈焰很快就褪去了,浓烟也被海风吹散,可手下发出的惨叫声却从未停歇,而且喊得撕心裂肺,让人听到就感觉不寒而栗。
大部分中弹的人都疼得咬牙切齿,哀嚎不断,满地打滚,腿部受伤的根本无法站立起来,跑进堡垒里再行包扎救治。
一旦被铁钉打进骨头里,那基本就距离截肢不远了,在酷热的天气下,截肢就意味着大出血,侥幸躲过一劫也会面临伤口化脓的危险。
威廉斯上尉只看到上百个伤兵和散落一地的各种武器,他很快就意识到这种炮弹不同于寻常的类型,是可以爆炸的,而且杀伤力极大。
“不好!”
“又来了!”
“快跑!”
“等等……”
“救我……”
“该死!”
还想搀扶受伤同伴的士兵听到远处又传来了一阵相似的声音,抬头望见半空中出现的一堆黑点,立刻撇下同伴,撒腿就跑。
有些人更是慌不择路,不是跑进咫尺之遥的乌特勒支堡,而是选择往回跑,向热兰遮城堡的方向逃命。
由于使用了备用炮,让第二次与第一次发射的间隔期极短,这是其他火炮,包括臼炮完全做不到的。
乌特勒支堡附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出来帮忙的守军见到这种情况也选择缩回去了,谁都不想变成倒在地上的伤兵。
正在堡内观察敌情的维克托•加齐上尉和弗兰克•德波尔上尉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到威廉斯的手下被炮弹撂倒了一大片。
等他俩派人去帮忙,没等把伤兵搀扶进来,对方就发动了第二次炮击,间隔期如此之短,让所有守军官兵都惊愕万分。
这时候在留在户外就是等死了,只要还能动弹的家伙,哪怕是拖着一腿废腿,甚至只能在地上爬行,都要爬进堡垒里才能安心。
急驰而来的炮弹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在大致相同的地方爆炸开花,覆盖了半径三十米之内的周边区域,铁钉形成的弹雨几乎将整个乌特勒支堡都笼罩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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