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释合情合理。
当时,以珂卡芙为首的部分部落将领确实表现出强烈的抵触情绪,军中一度流言四起,人心浮动。
在卡伊万大军压境的紧要关头,为了迅速稳定内部,统一号令,他采纳了夫人委婉提出的建议,也是当时看似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将珂卡芙及其部落暂时“请”到外围,美其名曰协防,实则是一种温和的隔离。
他本以为这是权宜之计,等打退了卡伊万,再好好补偿、安抚珂卡芙和她的族人。
他甚至想过,到时候如何向她解释塔拉的存在只是个意外,他心中最重要的盟友和妻子依然是她。
可是,为什么此刻被夫人这样“体贴”地一提,那种负疚感反而更加清晰了呢?
他想起与珂卡芙在草原盛大婚礼上的场景,篝火映红了她娇羞而英气的脸庞,族人的祝福歌声响彻云霄。
想起无数次并肩作战,她骑着骏马,挥舞银枪,率领部落勇士如旋风般冲入敌阵,那份飒爽英姿,丝毫不逊于任何男儿。
他们之间,或许不像与塔拉早年那样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但有着在血与火中淬炼出的深厚情谊,是夫妻,更是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
自己这么多天来,竟然一次都没有亲自去探望过她!甚至连派个心腹去详细解释一下都没有!
只是通过下属传达了一道冷冰冰的军令!她当时会是什么心情?她的族人又会如何看她?一种尖锐的刺痛感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
“她……独自在外,带着那么多族人,天寒地冻的……她,会不会怨我?”冯章忍不住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和不确定。
夫人轻轻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语气更加柔和:
“将军真是多虑了。公主殿下是草原上长大的女儿,性格豁达开朗,岂会像那些深闺怨妇般斤斤计较?她定然明白将军的苦心。眼下战事紧迫,您若此时分心前去,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动荡。一切都等战后再说,好吗?”
她的话语如同最有效的安慰剂,巧妙地将冯章的注意力从对眼前疏忽的不安,引向了虚无缥缈的、充满不确定性的“战后”。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甚至来不及通报!冯章的亲兵队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呼吸急促,连头盔都歪了,显然是狂奔而来。
冯章心头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何事如此惊慌?!”
亲兵队长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和奔跑而颤抖得几乎不成调:“禀……禀报将军!大……大事不好!刚……刚刚收到我们冒死潜伏在卡伊万军附近的哨探用信鸽传回的……最高紧急军情!”
“讲!”冯章的声音陡然拔高,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亲兵队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珂卡芙公主……她……她率领部落全部落约五千余人,已于昨日……拔营起寨,投……投靠卡伊万去了!!”
“什么?!!”
冯章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又因巨大的冲击力而踉跄后退,脊背重重撞在身后的书架上,震得几卷竹简“哗啦”掉落在地。
他身旁案几上的那杯热茶也被他衣袖带翻,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