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出。
穆璟峥以为姜宛宁不悦，轻轻的松开了环着姜宛宁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轻声低语，“别哭了。”
姜宛宁抬手擦着眼泪，努力调整自己情绪。
见姜宛宁这么难过，穆璟峥心中愧疚，“对不起，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整个宫里没人知道郑守钦的真实身份，也没有知道他跟娘曾经的关系，这是个秘密。
关乎到郑守钦跟娘性命的秘密，但刚才他毫不犹豫的告诉了姜宛宁。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相信她，依赖她。
他不希望她难过，却又自私的渴望她能知道多一些他的秘密，他卑劣的示弱，在乞求一份可怜。
但真的看到她难过落泪时，穆璟峥也是真的后悔了。
比起得到她的可怜，他更希望她开心、自由。
穆璟峥看着姜宛宁，明明是这么心软的一个人，可偏偏还总是装得冷漠无情，“姜小姐，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穆璟峥说完低头整理着姜宛宁的药跟纱布。
姜宛宁看着他，鼻音极重的问，“殿下，你让寒明守在那里等着，这么肯定我会过来吗？”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来。”穆璟峥站起身，低头看着姜宛宁，“我也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替娘亲求情。”
姜宛宁仰头看着穆璟峥，没有说话。
今晚她遇到的事情太多，听到的事情也太多，哭过一阵后她突然觉得很累，累到头疼。
穆璟峥见她蹙起眉头，担心道，“怎么了？”
姜宛宁轻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我确实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
若是被人发现她来了珍贵人这里，事情就糟糕了。
“我送你。”穆璟峥又说了一遍，说完像是怕姜宛宁拒绝一样，直接提步向小门的方向走去。
姜宛宁提步跟上，其实她没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