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淑妃好像没听到,并不答话,表情木然,只一双眼睛叽里咕噜地乱转。
吴嬷嬷见问不出什么,略坐坐便起身告辞,淑妃也依然恹恹的。
“老奴看淑妃娘娘状态不对,那神色邪气得很。”吴嬷嬷回到懿祥宫向太后禀报了自己的见闻。
太后皱着眉头听完,叹了一口气:“淑妃自小就咬尖,心气高但沉不住气,遇到点事就慌乱不堪,本以为是在家里娇惯了点,入宫磨磨性子也许会好。如今看来,竟是个难当大任的。”
“太后知道淑妃为何如此?”吴嬷嬷问。
“后宫女人争的无非就两个:荣宠位份或皇嗣子孙。如今丽嫔怀孕,虞昭仪得宠,她应该是受了打击。”太后叹了口气,说:“随她折腾去吧,如果真的被她折腾出些东西来,总也是徐家的因果,未必是坏事,总比到头来一场空来得好些。”
吴嬷嬷听出来太后语气里的颓丧之意,安慰到:“皇上和妃嫔们都还年轻,没经过事,这不是还有您给他们掌舵把关嘛。”
太后苦笑一声:“我老了,把不动了,皇儿近几年很是恼我管束他。我虽然总想着要延续徐家荣耀,保全先帝江山,但这江山终究是他们年轻人的。我就这一个亲儿子,如果他行差踏错,有损江山基业,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拼一拼,其他的,随他去吧。”
“太后。”涉及宫廷秘辛,吴嬷嬷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太后不在意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不过这个虞昭仪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当初是看着她老实好摆布,母家又知根知底,所以纳进来给淑妃做助力的,没想到反而让她得了头筹,可见是个有心机的。”
后宫女人有心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心机却不受约束摆布。太后执政多年,最不喜变数,这位虞昭仪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定要敲打一番才行。
“太后觉不觉得这虞昭仪的行事作风,有时竟有点像柳家的那个……”吴嬷嬷小心翼翼的。
太后皱起眉来,思索半日终于说:“再看看吧,不急。瑞珠向来严明,女儿若教不好,哀家打发得了一个,自然也打发得了第二个。”
这日,淑妃的玉笙轩照例又叫了太医请平安脉。
张太医轻车熟路,准备诊完就走,医药箱子都没有取下来。在他看来,淑妃属于是心病还须心药医,他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可是手指搭上淑妃的脉,张太医却惊奇地“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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