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相对沉稳些，但也时不时看向桌上的电话机，仿佛那沉默的机器随时会带来决定命运的消息。
他叹了口气：“赵德汉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咱们这次，算是虎口夺食啊。”
范刚则带着队员们在小河村继续干着零活，但心思也明显不宁，干活时常走神，被李师傅训斥了几句。
整个工程队都弥漫着一种期待与焦虑交织的气氛。
与此同时，赵德汉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品着茶，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对自己的运作极有信心，无论是资质，业绩还是私下里的“沟通”，他都认为自己碾压那个靠运气和蛮力起家的方毅。
“方毅那小子，不过是逞一时之勇。”
他对心腹下属嗤笑道。
“综合市场这种需要综合实力和人脉的项目，岂是他一个泥腿子出身的暴发户能玩得转的？等着看吧，结果一出，他就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
然而，他心底深处，却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不安。
方毅在评审会上的表现，那份将工程队管理经验与市场运营巧妙结合的思路，确实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赢得了几个评委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让他原本十足的把握，出现了一丝裂痕。
终于，在评审会结束后的第五天下午，那部牵动着无数人心的电话，骤然响起！
尖锐的铃声让办公室里的方毅和王海以及张勇三人同时一震。
王海一个箭步冲过去，手都有些发抖地拿起话筒：“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晰而正式的声音：“请问是方老板吗？这里是县工商局招标办公室，关于城东综合市场运营权的招标项目，现在正式通知贵单位……”
王海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捂住话筒，用激动得变调的声音对方毅喊道：“方毅，快，是……是招标办！”
方毅猛地站起身，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张勇也紧张地凑了过来。
王海听着电话，脸上的表情从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