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兄弟回到家,清雅试探笑问道:“崇仁,你如今年岁不小了,到了说亲的年纪,和嫂子说说,想找什么样的,嫂子替你留意着。”
崇仁默了片刻道:“嫂子,我想在军中历练几年再说亲。”
清雅听了大喜,含笑看了崇仁一眼,“你的心思,嫂子知道了。”崇仁顿时红了脸——嫂子这是懂他心思了。
另一边,宣王招了水生询问三州政事。水生翻看过往地方州志,一脸凝重道:“王爷,三州以往隔几年就会干旱。如今地动后幸存人口本就不多,若再遇严重干旱,人口必将骤减。日后我们若与朝廷开战,征兵恐将面临兵源不足之困。下官计划在三州打深井。”
王爷闻言也神色凝重。三州本就人口稀少,若再遭天灾,人都没了,他还如何与朝廷抗衡?他账上虽有几十万两银子,但那是养兵的钱,不能轻易动用。深思一番后,王爷道:“三州都是大州。我在营州能缴获几十万两银子,三州地动后难民激增,官员虽逃了,钱财也被卷走,但当地还有不少乡绅富户,他们的房产土地我们并未动过。这样,你们回到沂州后,让谢夫人出面,请当地乡绅富户搞个募捐打井的集会。借此名头把钱收起来,存入你布政司的账上。”说完,连王爷自己也觉得这法子有些过分。
王爷扫了一眼谢大人,见谢大人并未不满,继续道:“难民才刚安定下来,根基未稳,眼下最紧要的是让他们能活下去、安下心!本王亲口许诺第一年不收税赋,就是为了让他们喘口气,政令一出,绝不能朝令夕改,否则失了民心,丢了信义,日后谁还信服本王?”
他顿了顿 ,沉声道:“但打井抗旱,关乎三州命脉,刻不容缓。这些乡绅士族,哪一家不是世代积累,根基深厚?他们的家宅田产,我们未动分毫,地动是天灾,伤的是根基浅薄的百姓,于他们,损失不大,伤不了筋骨!三州是他们祖祖辈辈扎根的地方,他们的田庄铺面、家族基业,哪一样离得开这方水土的安稳富庶?如今三州百废待兴,若因缺水再起灾荒,人口凋零,田地荒芜,他们守着空铺子和荒废的田地又有何用?募捐打井,看似是他们出些小钱,实则是为他们自己、为子孙后代保住他们的家业根基!三州好了,安定了,繁荣了,他们这些人才能继续在这片土地上安享富贵,荫庇子孙!”
王爷说完,自己都觉得这番说辞有些不体面,但唯有谢大人这等心腹,他才能让他这样去办。
水生恭敬道:“下官回沂州就安排。”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小桃在水生即将启程前往沂州前,把周叔、三丫姐、清雅几家请到她家过节,宏文因在孝期未能前来。
三丫一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