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哭还难看的自嘲笑容。
“综艺减少,剧本变差,或者……干脆就没什么工作了。再严重一点,可能就真的被一直雪藏到合约结束,或者……被塞去演一些更……”
顿了顿,她没把那个词说出来,只是眼神黯淡下去。
“江总您可能很难理解,像我们乐华,大部分的艺人,哪怕是出道了,其实也是挣不了什么钱的,或者说只是还债之路的开始。”
她抬起头,目光有些茫然地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灯火。
“公司在我们练习生时期投入很大,出道后赚的钱,很大一部分要先还公司的培养费。真正能落到自己手里的,其实很少。整个乐华,真正能撑起公司收入的,其实没有几个人人,大部分都要靠一搏。”
说到这个名字时,程萧声音里带着些许苦涩。
“所以,为了保住他,杜总……她可以牺牲任何人,任何事。”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却带着沉重的分量。
江倾安静地听着,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了一下,像是思考。
“你出道也有些年头了,按理说,积累的人气和收入,应该不至于完全受制于杜桦,让她能这样……强迫你。”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目光重新落在程萧身上,带着纯粹的困惑,而非指责。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程萧内心深处那个积压了太多压力的盒子。
也许是江倾温和的态度给了她勇气,也许是今晚的经历让她再也无法伪装坚强。
面对这个刚刚还在杜桦面前维护了某种尊严的男人,她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难怪江总你会这么想。”
程萧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低下头,声音幽幽响起。
“事实上,我十四岁就去韩国做练习生了。那时候,每天睁开眼睛就是练舞、练歌、学语言,除了这些,什么也没学。我开始也以为,只要跳得好,唱得好,就可以了。”
她苦笑了一下,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可是回国以后呢国内根本没有打歌舞台给我展示自己,我们这些所谓的偶像,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演戏。”
说话间,她抬起头,脸上写满了迷茫挫败。
“可我根本不会演戏啊!我没有学过,我连剧本都看得费劲,更别说去理解角色了。演得不好,观众骂,网上全是嘲讽,说我台词差、演技灾难……人气看着高,其实都是虚的,观众缘越来越差。”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没有戏拍,就只能靠上综艺。综艺来钱快,但……消耗也大。而且上多了,大家更觉得你是个综艺咖,更觉得你不会演戏。现在不比刚回国的时候,收入确实比以前差了很多。”
深吸一口气,女孩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知道,就算现在赚得少了,也比很多普通人强得多。可是江总,我们这个职业,真的不像表面那么光鲜。”
程萧的眼神变得有些急切,她需要江倾理解她的处境,不是卖惨,而是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我们要钱包装自己,衣服、造型、妆发,不能总穿一样的,不能让品牌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