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得了。
李澹神色淡然,毫不畏惧地接过酒壶,连杯盏都没用上,当着沂王的面,把整壶酒享用个精光。
见他如此听话,沂王这才满意,贱兮兮笑道:“澹弟真不愧被阿爷称赞为秀敏温仁之质,我呀,真是佩服佩服。”
李澹双颊透红,脚步也摇摇晃晃,回到坐席都困难。
公主向二子使去眼色,姬澄姬湛意会起身,一左一右,将李澹搀扶回席。
宴上这桩兄弟相逼之事,被李澹顺利化干戈为玉帛,众人无不对他刮目相看,称道连连。
谁知李澹人还没坐稳,下一瞬,大口鲜红的血直接喷口而出,刹那间便将姬澄半边衣袖染上血色。
姬湛怒目高喊:“酒中有毒!”
主位上的太子妃反应最及时,即刻拦到太子身前:“沂王设宴行刺太子,定有刺客,护驾,护驾!”
变故来得如此突然,李澹方才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喝掉了本该由太子喝下的酒,毒性发作得如此之快,可见沂王早有贼心。
在这种场合见血,且受伤之人还是宣王,若干赴宴的女眷吓得花容失色,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雪存虽也受了惊吓,但不至于像只没头的苍蝇。
可一见其他贵女多在梨花带雨,瑟瑟发抖,她太过淡定,会不会……
雪存有样学样,蹑手蹑脚,钻到案几底下趴伏着,刻意抖动起四肢来。
……
沂王府花宴的动乱很快被裴绍平息,危机解除,赴宴女眷也纷纷打道回府,只余若干朝臣门客滞留。
府中并未如太子妃所言有刺客埋伏,裴绍直觉敏锐,直接带着人手赶去后厨,抓住了鬼鬼祟祟欲要逃跑的一个伙夫。
伙夫面上带疤,形貌丑陋,被抓至众人面前跪下,由裴绍当众审问。
此事干系重大,不可轻审,更不可私审。沂王夫妇一见到他,更是恳求裴绍还自己以公道。
裴绍抬脚碾向伙夫的五指:“受谁指使意图谋害太子,若不从实招来,别怪本官心狠手辣。”
无论是太子或是沂王一方,都希望听到真相,便屏息凝神,静待答案。
伙夫忽放声大笑,看向人群之中最尊贵的太子,神色似恶鬼:
“大齐储君德不配位,丧伦败行,杀你又如何?太子可还记得,三年前被你玩弄至死的东宫小太监冯宥!他是我这草根一样轻贱之人的亲弟弟啊!”
什么,太子居然好男风?
伙夫又大声向沂王谢恩:“多谢沂王愿予草民复仇之机,今我主计不成,天命不在我主,雪中送炭之恩,草民没齿难忘。草民,先去矣!”
说罢,竟是咬舌自尽,很快没了气息。
沂王神色慌乱,语无伦次:“裴少卿明察,小王我、我绝不敢买凶弑兄啊。”
太子到底历经过生死,发生兄弟相残的糟心事,再不似从前喜怒形于色,反异常平静:
“老四,有什么话,留着去陛
李澹若无法脱险,沂王便彻底一败涂地。
……
公主府。
李澹中毒后,为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