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公司、物流公司、运输公司这都是日进斗金的单位,这都归他们管,你说呢?而且交通局还负责道路相关工程的建设和工程质量、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工作,这更是肥差,据传,临县落马的交通局局长,仅建设一座桥梁,他就贪污了1000多万。”
他顿了顿,继续道:“甚至公路的维护也归他们,就连公路两侧的建设、停车场啥的,他们也负责规划管理。”
包山半天无语,然后喃喃道:“县长,我建议咱们这次调研,增加交通局的行程。”
肖北默然无语,这样看来,这个交通局甚至可能比财政局还有钱。
他感到一阵头疼,王大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伍兵,一个司机,他能基本上都接触不到权利核心,他知道的非常有限。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呢?
在宁零县这片贫困的土地上,还有多少类似交通局这种血蛭,盘亘在宁零县羸弱的身躯上,贪婪、不知疲倦的吸食着宁零县本就贫瘠的血液呢?
肖北不知道,他感觉脑袋胀,嘴里苦。
于此同时,被肖北训了一通的汪山一个电话打到了交警大队,把50多岁的交警大队大队长骂的跟小孩一样,整个宁零县交警大队开始了迅并且高压的排查,看到底是谁,得罪或者泄密了罚款任务的事情。
查肖北车的交警大队城西中队,此刻也撤了卡口,一堆协警和两个工勤歪歪斜斜的站在办公室里,听着中队长严肃的训话。
“县政府主要领导非常生气,汪局长被严肃批评,汪局大雷霆,下令彻查此事。”
最后,他冷冷的说,“如果是谁,跟别人瞎说了什么,或者是执勤的时候,查到了县政府的车,自己老实交代,说明情况,我还保得住你。
不然最后被查出来,县局要移交司法机关的,要判刑的!”
查肖北车的协警,哆哆嗦嗦的举起手,“队长我好像查到了一个捷达”
中队长猛地瞪大了眼睛,冷汗瞬间从额头上沁出
宁零县长弓镇,长弓酒业集团东厂区。
长弓酒业集团有东西南北四个厂区,集团总部就在东厂区内。
一辆来自宁零县政府的破捷达嘎吱一声停在了东厂区大门口,保安大爷只是懒洋洋的瞥了一眼,就继续摆弄手里老掉牙的德生收音机。
捷达车的副驾驶车门打开,一个约摸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下了车,年轻人长得虽然黑黑瘦瘦的,但是模样却是清秀。
他戴着金丝眼镜,左手里提着皮质的公文包,右手端着金属保温杯,上身是一尘不染,熨烫得体的白色衬衣,下面是黑色的西裤。
系带黑皮鞋擦得光,胸前那枚红金相间,金属质地的小巧党徽说明了他的身份。
年轻人下车之后抬头看了看厂区上面巨大的红色铝合金大字,“长弓酒业集团”
。
金属字有些褪色,还有些笔画被风吹掉,没有修补。
曾经风靡一时,年销售额一度达到10亿的国营酒厂,如今只剩下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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