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有很多,定向选调一招一大把。”
徐工铁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眼中的诧异和疑惑一闪而过,“那肖书记是为什么提拔我呢?”
肖北笑了,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欣赏,
“曾经你被称为‘铁血检察官’,但是没有人知道在法庭上威风凛凛,把一个又一个嫌疑人诉进监狱的铁血检察官,背地里不仅资助了很多家庭困难的罪犯,还帮出狱后找不到工作的青年罪犯找工作,甚至还资助了县里很多贫困大学生。”
肖北笑了笑,揶揄道:“每个月微薄的工资一大半都拿来做好事了吧?”
这些私下做的事突然被现被提及,徐工铁的黝黑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红晕,他不好意思的说:“做这些事就是自己想做而已,没想到竟然被您现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
肖北摆摆手,“说正事,你觉得宁零县的司法环境怎么样?”
他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补充道:“我要听实话。”
“不好。”
徐工铁毫不犹豫,他想了一下后,皱眉说:
“基层公安执法水平参差不齐,甚至大部分根本不懂法。
懂法也没用,懂法的不讲法。
罗织罪名、屈打成招的情况多有生。
公安的法制机关名存实亡,和执法机关蛇鼠一窝,包括检察院也一样,和公安机关勾连沆瀣一气,对于公安报上来的案子,只要收了好处就看也不看的批捕,甚至有时候还会帮公安完善法律漏洞。”
肖北的脸藏在党旗的阴影下,仍然淡淡的问:“检察院的反贪局和反渎局呢?”
徐工铁冷哼一声,“那更是摆设,早已沦为工具,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你现在做了检察长,改善宁零县司法环境的重担现在压在了你身上,有信心吗?”
“没有。”
徐工铁干净利落的回答。
肖北笑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县委县政府领导的插手和干预吗?放心,我会站在你背后支持你。”
徐工铁叹口气,想了想,还是如实的说:“肖书记,恕我直言,虽然您是县委书记,但是检察院原则上是归政法委领导的,而政法委书记常山野,好像并不那么听您的。”
肖北沉默了,徐工铁说的是实情。
虽然自己是一把手县委书记,但是政法委毕竟是常山野分管的,总把手伸到别人分管的范围之内,既不好看,也不合适。
自己借助新官上任的机会,一鼓作气换了刑侦大队大队长和检察院的检察长。
这都属于政法口的人事变动,其实已经比较犯忌讳了,常山野暂时忍气吞声,但并不代表他没脾气。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要么和他搞好关系,把他收做小弟。
要么就是直接换掉他。
自从自己来到宁零县,短短的时间已经办掉了一个县委书记和一个纪委书记,如今还要再拿掉一个政法委书记吗?
倒不是说没有这么干的,也不是说这样干不行,只是干到常山野这个级别,每个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些人。
自己的路还长,树敌已经太多,再树敌于自己后路无益。
可是不改善司法环境,就不可能改变政治环境,不改变政治环境就不可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