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抓狂的说:“敌军究竟是虚是实?!”
依巴图忍不住再度劝说:“万夫长!敌军已经登上浮桥,就等着我军拽回浮桥便会对我军发动突袭!”
“难道万夫长真的要亲手为敌军铺平进攻的道路、促成此战大败吗!”
冒顿没有理会依巴图的劝说,目光死死盯着扶苏,声音难掩疯狂:“他在诈本将!”
“敌将还不愿放弃虚张声势,敌将还在诈本将!”
“敌将就是要逼迫本将放弃这座浮桥、重新修筑新桥,给予敌将等待援军的时间!”
依巴图加重声音高呼:“万夫长!”
依巴图希望他的呼声能唤醒冒顿的理智。
冒顿却愈发决绝的喝令:“全军听令!”
“巴根部加速修筑浮桥,不得有丝毫懈怠!”
“依巴图等五部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南下十里而后强渡大河,阻截敌军退路。”
“达亚尔等三部将士于拽绳处备战,举火鼓噪!”
恐吓而已,谁不会?
秦贼屡屡恐吓本将,本将亦可恐吓秦贼!
很快,三千匈奴骑兵便聚集在河边,晃着手中火把高声吆喝:“秦贼,来战!”
“上一次食南人肉已是数年前,今日必要再尝一尝南人肉的滋味!”
“呦吼吼~不扎我哥喝(投降)!”
秦军将士们难免有些躁动。
毕竟他们的恐吓是虚张声势,匈奴的恐吓是既定事实啊!
唯扶苏平静的端坐于马背之上,双眼不断扫视河对岸,刚巧与冒顿四目相对。
借助月光,冒顿分明能看到扶苏眼中的俯瞰、蔑视,和如同看一群死人般的平静。
扶苏却是在冒顿的眼中看到了如赌徒一般的疯狂与决绝。
扶苏并不知道冒顿的身份,略显赞赏的说:“孤如此施为,匈奴却仅用一日一夜便卷土重来,想来便是此将所献之策也。”
“未曾想,匈奴军中还有如此胆识的将领。”
冒顿听不见扶苏的自语,也读不懂扶苏的唇语。
自以为扶苏在讥讽他的冒顿怒声喝令:“给本将用力!再用力!”
“速速将浮桥拉回来!”
“本将不信秦贼不退!”
“一旦浮桥重建,秦贼必退!”
在冒顿的命令下,匈奴将士们拼尽全力拉拽浮桥和站在浮桥上的秦军。
又一刻钟后,浮桥终于被拽回西岸边。
冒顿毫不犹豫的下令:“传令达亚尔部,登浮桥、杀敌!”
扶苏却是不急不缓,直到看见胡贼固定好了浮桥,方才大喝:“众将听令!”
“射!”
数百张弯弓被拉成满月,站位靠前的秦军骑士齐齐向对岸胡贼泼出一片箭雨。
扶苏亦手持长弓,瞄准浮桥尽头处连射三箭,洞穿了三名胡贼的额头。
“给本将射!射杀秦贼!好叫秦贼知道,我等长生天的骄子才是最善骑射的勇士!”
“啊!我中箭了!”
“举盾!速速举盾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