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到胡贼再筑浮桥,孤要率汝等再通过胡贼浮桥强渡黄河,冲阵杀敌!”
八百余骑士顿时就懵了,激动的情绪都不连贯了。
啥玩意?
昨天晚上我部趁着敌军不知我军虚实、岸边胡贼仅有万余的机会,方才能强渡黄河冲杀一番,最终惊险脱困。
现在天已大亮,敌军已经清楚的知道了我部仅有千余兵马,打眼一看岸边更是至少囤积了十余万胡贼,您还要率我等再次强渡黄河冲杀敌阵?
难怪公子您说吾等是无胆鼠辈呢。
您确实有资格说这话。
因为您是真正的有胆虎逼!
扶苏高声发问:“二三子可愿再随孤并肩作战?!”
明知道这会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冲锋,但,那咋啦?
在这短短两天的时间里,他们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做好了死亡的心理准备,而今不过是这份准备终于要派上用场了而已。
就连向来谨慎的陈婴都和骆甲等人一同拱手高呼:“愿为世民公子效死!”
扶苏畅快大笑:“善!善!甚善!”
“传孤令,守夜将士取消轮换,全部顶上河岸,不吝箭矢,竭尽全力抵抗敌军攻势。”
“强渡将士无须多顾,后退五十丈生火造饭、养精蓄锐、秣马厉兵,以备死战!”
千余残兵齐齐高呼:“唯!”
阳光撕开了扶苏的伪装,让头曼和伊藤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扶苏部的惨状,也看清了扶苏部身后确实没有援军的事实。
阳光也撕开了披在胡贼身上的隐身衣,让秦军将士们再无须被夜色所困,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河中胡贼。
申屠嘉等守夜将士从四肢百骸中榨出最后的力劲,向河中胡贼射出箭矢。
但他们终究已经累了。
“南岸有胡贼登陆!辛部南下,持长枪阻截敌军!”
“我部遭遇敌军三百余,我部难以抵挡,壬部的袍泽何在?速来支援!”
“壬部袍泽已经尽数战死!弟兄们,不过只是些无甲持刀的胡贼而已,凭咱们自己也能将其全歼,送他们去黄泉给壬部的袍泽做奴仆!”
游泳上岸的胡贼仅持一柄直刀,身上连件衣服也没有,至少也需要二三十人才有机会砍杀一名着甲的秦军精锐。
但,胡贼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在头曼不吝牺牲的饱和式冲击下,越来越多的胡贼登陆黄河东岸。
时至日昳初(13:00),秦军再也坚持不住,被胡贼逼的节节后撤!
头曼眼中赞叹之色愈浓,口中却已果断下令:“铺桥!”
粗大的木桩被胡贼泳者拉上黄河东岸,取代了楔子稳稳插入河岸,早已准备好的羊皮被扔进水里、绑在绳上,与此同时,胡贼仆从兵已经将木板铺在羊皮上,并沿着其他胡贼铺好的木板一路向前铺路。
不到半个时辰,黄河之上便已出现了三座浮桥,更还有五座浮桥正在迅速成型。
头曼畅快大笑:“浮桥已成,对岸秦军便不过只是待宰的羔羊。”
“传令!能生擒秦长公子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