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空手回去。”
宋诗白面不改色的说着自己的打算,顺便承接上文,接着诓骗朱樊。
他就算有人帮忙,也不可能知道明家的事。
信息差永远是最好的筹码之一。
朱樊在官场混了那么久,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觉得宋诗白到现在才与他见面,如果不是因为她不在乎他的生死,那便是她别有目的。
可她的目的一点都不难猜。
于是,他便顺着宋诗白的话,猛然站起身来,低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离开此处吧。
相信姑娘已经安排妥当。”
宋诗白岁月静好、云淡风轻的表情僵了片刻,缓了缓神,方才道:“自然是已经安排妥当。
我带您去找人,请跟我来。”
说罢,宋诗白便起身往外走,面上闪过一丝对官场人的厌烦。
当官的,果然难搞。
朱樊也挺直腰背,仪态端正的跟了上去。
他自然不怕对方诓骗敲诈于他,他身后又不是没人护他。
待他们走远之后,躲在寺庙窗户边偷看的人也悄悄的离开此处,去往了明府。
两人走了大段的路,直到走到城内有名的夜市街道处。
宋诗白停在一家牌匾上写着陈记铺子的店铺面前,上前一步,边咳边敲门。
共咳三声,敲三声长,三声短后,铺内便有店铺伙计打扮的人过来开了门。
宋诗白带朱樊走了进去,屋内散着来自板栗的香甜味。
宋诗白走到用竹片编制的箩筐前,伸手抓了二个,递给了朱樊一个。
笑道:“大人,您在此处呆上一晚,明早他们便送大人出城。”
机灵的伙计眼珠子一转,连忙配合自己的主子,恭敬的对着朱樊说道:“对,大人放心吧。
我们清风楼办事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朱樊嚼着香甜的板栗,觉得索然无味。
他想了想,忽而道:“如果我三日之后不离开济州呢?”
宋诗白客客气气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顺便询问道:“谢大人的嘱托我是一定要办到的,敢问大人,您身边应该没有能与宗师为敌的人物吧?”
朱樊险些呛到,倒不是因为对方的威胁。
而是因为天下共有四位宗师,余国南朝各占二个。
余国的两位,一个宗师方秋效忠于皇室,而另一个宗师毛有隐居于山野。
如果宋诗白说的是真的,那她这是得到圣上的青睐了?
圣上也想利用她扳倒明家?这关系太远了吧?
等等,刚刚她说国师护她,难道是国师让方秋来保护她的?
罢了,何须浪费如此多的心力。
姑且等到明日再说。
如果明日真的被送走,那么他手上的东西也足够对方感兴趣。
“那宋姑娘,明日见。”
朱樊似有些不悦,声音冷沉道。
宋诗白心中十分敬佩此人的耐性,想着不愧是在官场历练过二十多年的人,缓缓道:“明日见。”
不过是最后的挣扎,明日便见分晓。
接着,她又给一旁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看好他。
“您不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