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方如霜悄悄放走明啄时,他并没有拦着。
其次,谢晏手上还有几个与明家来往密切的官员贪污的证据。
贪污这事可大可小,可偏偏现在就是风大的时候,正好值钱。
周静白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再怎么顺势而为,提前防备都没有用。
国师想让明家死,你觉得明家还能活吗?或者说,明家主觉得在我国疆土之内会有人有那个胆子挑衅国师的权威?”
“所以,我来,是跟周兄作交易的。”
明善微微笑着,轻声提醒道:“我手上的筹码是你女儿的性命,以及你未来女婿的前程。”
周静白脸色阴暗,沉声道:“你儿子、女儿不管了么?”
“本身就那点用,死了便死了。”
明善无所谓的看着陈见素说道。
什么意思?
不要继承人了吗?
周静白知道明善对亲情有多淡漠,可是他不可能不重视明家未来的继承人!
那可是关乎着家族的生死存亡!
难道当真如她所说?
他督了一眼陈见素,未一言。
这时,向来充当摆件的陈见素在沉默中缓缓开口道:“不要在打哑谜了,都赶紧摊牌吧。
我很困,想回去睡觉。”
说罢,她盯着周静白,眸中似有某种不安的情绪在晃动,暗含警告的说道:“你想要的他已经给你了,而他想要的,你也快点说。”
周静白偏头看向窗外的昏暗,随后转过头,儒雅随和的笑了起来,淡淡道:“如今天色尚早,不如两位喝杯茶。”
说着,便拿起茶壶,细致的为两人倒了一杯茶。
“宋丫头今年诞辰还没有过吧?百晓堂,就当我送她的生辰礼了。”
明善接过周静白递来的茶水,慢慢抿了一口。
明家人在百晓堂的占比比宋家人多多了,所以,暗地里的控制权还是明家的。
宋诗白只有一个虚名而已。
慢慢侵蚀,徐徐图之,未尝不可。
周静白似乎顿了一下,未曾做出任何惊喜或者愤怒的表情,只淡淡道:“诗白性子张狂,还是不要在生辰宴上声张了,我自会告诉她。”
如果此事大肆宣扬,盯着宋诗白的眼睛会越来越多,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自然,在百晓堂内说一声便好。”
明善笑道。
前日,明善收到周静白刺杀他们的消息,便派明映过去解决他们。
直到明映出城后,明善又收到另一封信,有关于青宗、国师。
明善立刻猜到周静白的意思了。
可惜,这个消息他必须得到。
所以,便留明啄在城中与宋诗白博弈。
这是一个无奈的举动。
陈见素用手背支着脑袋,懒散的盯着外面的天色,极有耐心的等待着太阳的出现。
陈见素觉得以明啄意气用事的作风,很容易把这必胜的局势搞得一团糟。
事实上,当周静白猜到明善意图的那一刻起,明善就已经输了。
在没有找到朱樊之前,一定要避免那些暗卫。
不过,宋诗白觉得,都这个点过去了,朱樊要么出去了,要么被抓了。
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