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相识很正常。
但是,无论是小倌,还是崔稷,这两人的身份都不简单。
尤其是崔稷,他的朋友竟然与宰相有交情。
“崔稷现下在何处?”
宋诗白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东方清迷茫的摇摇头。
没有得到答复的宋诗白在此时才反应过来,她身边的人不是灵娘。
于是,宋诗白赶紧让东方将她送回去,询问灵娘相关事情。
恰好,灵娘处理完账款的事,只等明日与谢晏对账。
宋诗白头晕脑胀的听完灵娘禀告的细节与专有名词,解脱一般的应了一声,便问:“崔稷何时去往京都?”
灵娘想了想,道:“应该是这几日。
崔稷原本在您去往明家的时候便要赶往京都,但崔稷那时正巧病了,便留在了此处。”
“病了?”
宋诗白疑惑道。
“对,得了风寒。
严重到咳血了。”
灵娘话锋一转,道:“不过,在谢大人的医治下,崔稷已经好多了。”
宋诗白后靠椅背,觉得此事来的蹊跷。
但灵娘又未多说什么,倒让宋诗白觉得这事的蹊跷是她与谢晏促成的。
“他现下正在客房,楼主要见他吗?”
灵娘问道。
宋诗白应了一声,想到了昨晚的安排。
如果她没有作死的话,昨晚便将此事询问清楚了。
一盏茶功夫后,崔稷精神萎靡的向宋诗白行礼,视线不经意间扫了灵娘一眼。
那书生不似以往的儒雅与稳重,现在更多是憔悴和绝望。
大抵是自身的秘密暴露之后,深感报仇无望。
宋诗白眸光复杂的打量他一眼,故意叹息道:“瘦了。”
崔稷没有抬头,轻声道:“多谢楼主关心。”
“听灵娘说,只有我在时,你才会说出那些秘密?”
宋诗白示意对方坐下,故意含糊不清的问道。
崔稷身体微动,依旧没有抬头,气息微弱的回道:“是。”
宋诗白支着下巴,摆出漫不经心的姿态,道:“说罢。”
“在此之前,崔稷希望楼主答应我一件事。”
崔稷低声道。
“只有进了京都,找到那个人,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吧?所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宋诗白低声笑道。
一个受制于她,且算计过她的人,必须得到教训。
崔稷慢慢摇头,说道:“您听我说完,便知道这是否值得一个条件。”
宋诗白微微眯起眼,不由联想到了之前对方当掌柜时欺骗她的情景不过,她相信谢晏的决定,道:“讲。”
崔稷抬头看她,认真道:“崔某原名编号251,与江寿同是太腾岛上的奴隶。
后来您去了太腾岛”
宋诗白瞳孔微大,险些失态。
太腾岛虽然是明家名下的产业,但是她只听说过,却没去过。
可对方却说见过她?不对,应该是有人假扮她。
但是为什么偏偏用她的身份?分明查一下便知道她的去处。
“那一年,被救出的人很多。
我与江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