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
。
谢晏以南州司马的身份求见,很快见到宋家家主,并将宋诗白出事的消息告知了对方。
“多谢大人告知。
不过,她现在不姓宋,自然跟宋家没有关系。”
宋家家主目光浑浊,精神似有些不济,声音也有些虚,软绵绵似的。
“她可是女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联系,您真的一点都关心吗?”
谢晏不解的说道。
闻言,宋家家主浑浊的目光似清明了一些,看向了谢晏,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谢大人不也是谢家家主的嫡出长子吗?他为何没有留在您呢?”
谢晏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明显愣了一下,思绪有些复杂的说道:“我明白了。”
世间父母,爱子女者,也需一些运气才能得到。
家人亦如此。
正在谢晏起身打算想其他办法时,又听到面前的老人从喉咙中出虚无苍白的声音。
“大人,是荣王的人?”
谢晏摇了摇头。
“那便是陛下的人。”
宋家家主了然道。
这一声叹息并非问句,而是以笃定的语气感慨的肯定句。
谢晏忍不住打量了面前的老人几眼,见她依然是那精神不济、昏昏沉沉的摸样,心底不由有些心惊。
他已经明白,眼前的老人只是看起来糊涂,但脑子可比官场里的某些老油条聪明百倍。
只是,他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他是陛下的人。
“宋家唯有女儿可以继承家业。
可宋家之内,女子之中唯有宋诗白最为出挑您真的不打算帮宋诗白?”
谢晏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宋家家主不再说话,闭着目似乎已沉沉睡去。
谢晏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好离开。
宋家家主睡意渐沉,慢慢出呼声。
谢晏本想在门口走的慢几秒,看看对方会不会叫住他,直到听到鼾声的那一刹那,气的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门口处,正好有管家在等他,似乎想将他‘请’出去。
谢晏瞬间慢了下来,走的度堪比蜗牛爬树。
他边走边问:“采南兄现在何处?”
“公子有事出去了。”
管家客气的回道。
谢晏停住脚步,自顾自的说道:“那我等等他吧,正好有事找他。”
“不是,我家公子是离开南州了,现下不在这儿。
您等也等不到啊。”
管家说道。
“采南兄去哪了?”
谢晏问道。
管家仔细想了想,回忆着说道:“好像是和湖不对,也有可能是太山坨公子没说清楚,只说半个月内必回。”
太山坨?那不是天域门的地盘吗?
谢晏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面露遗憾道:“那只能改天了。”
说罢,他又问道:“采南兄去这么远的地方,家里人不担心吗?”
管家‘哎’了一声,叹息道:“瞒着呢。
老夫人特地吩咐,不让对其他人说,尤其是夫人,说是怕夫人伤心。
家里的暗卫已经骑马过去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