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前,曾有一名青衣男人,要挟民女来对付您。
此人同您一般,神力无边,民女无力抵抗,只能听之,还望大人念在民女无力反抗的份上,不要殃及民女身边人。
至于民女这条命,民女愿意奉上!”
姜槐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演戏,觉得有趣。
她很好奇,这样一个凡人,究竟会怎么越她、一个器灵的命格?
“所以,你知道关于多少我的事情?”
姜槐垂眸道。
宋诗白犹豫了一下,神色复杂的回答道:“先,知道姜十三不是您。
您才是国师。
其次,知道您杀死我母亲真正的凶手!”
“你说此言,该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吧?”
姜槐微微笑道。
宋诗白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直面回答,只道:“民女知道我母亲宋绣是怎样的人。”
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她与明善毫无区别。”
是的,明家所做过的所有恶行,无论是季慈院,还是将人炼化、亦或当成实验品,她母亲都参与过。
这些种种,都是她从明映口中得知的。
她不觉得明映会骗她,毕竟,明映丝毫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任何不对之处。
“你母亲确实是个天才。
她年纪轻轻,便明白了这世界运行的规律。
但确实也是一个没有什么道德观的人,只追逐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无论对错。
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
可你母亲偏偏有权有势,这样的人活着让人无端厌恶。”
姜槐似乎在解释自己过往的行为。
宋诗白面上一片漠然,实则心中极为不屑。
按照这逻辑来理解,那明善也应该是不得好死。
但为何他活了那么长时间?退一万步来说,这世界有那么多坏人,手中有钱有势的人,为何他们偏偏好好活着?
国师杀她母亲,定然不是出于正义。
这番心里话已经被国师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宋诗白浑然不知。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出于什么目的杀了你母亲的?”
姜槐蹲了下去,看着宋诗白的眼睛,眸中带着冷意。
宋诗白有种被人看透心思的恐慌,赶紧将头埋了下去。
“谢晏为何而死,谢晏又为何而活,这些你最清楚不过。
好好为平成做事我相信,你总有走上高位的一天”
姜槐道。
宋诗白本有些恼怒,但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激动地握紧双手,沉声道:“诗白明白。”
姜槐满意的挥挥手,低声道:“回去吧。”
说着,目光转向一旁匍匐在地的陈奉,歪头淡笑道:“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宋诗白心领神会,很快回道:“是。”
带上陈奉正要往外走,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于是,再次折返,拱手问道:“民女斗胆问一句,民女之前与姜十三姑娘所做的交易是否还作数?”
宋诗白这般谨慎,又不忘斤斤计较,实在逗笑了姜槐。
她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在宋诗白看不到的视角里温柔的注视她,点头道:“姜十三的意志便是我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