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凌乾怒火冲天,气的连话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池浅。
“你……你……顾浅!”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调尖锐。
“你简直……不知所谓!粗鄙!疯婆子!”
他活了二十年,顺风顺水,众星捧月,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他从来瞧不上的女人用唢呐“送葬”?
这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羞辱!
旁边的顾婳,演技也差点破功。
那副小白花的面具裂开了一条缝,露出底下真实的错愕以及恼怒之色。
她算计好的一切,算准了顾浅浅会崩溃大哭、会苦苦哀求、会声嘶力竭地辩解,那样更能衬托她的善良和委屈。
她甚至连到时候该怎么“原谅”、怎么“求情”的台词都想好了。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顾浅她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居然掏出了个唢呐?
还吹得跟鬼哭狼嚎似的?
这让她怎么接戏?
难道要她跟着节奏哭丧吗?
顾婳只能努力维持着受惊的表情,死死攥着凌乾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声音带着颤抖道:“凌哥哥………姐姐她……她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对,顾浅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顾婳在心里自语道。
顾父顾母都气炸,脸都黑下来,想不到好好的宴会竟然被顾浅搞砸了。
这直接让顾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此时凌乾已经忍无可忍了,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羞辱自己,这仇恨不报都不行啊。
说什么骨灰拌饭?
还什么坟头蹦迪?
“池浅……你这个疯子……泼妇……不知廉耻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