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致命。
阿力突然暴毙,很可能不是中毒,而是感染了某种烈性病菌。
如果真是这样,整个村子都危在旦夕。
当他们赶到阿力家时,凄厉的哭声已经穿透了简陋的茅屋。
阿力的母亲瘫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儿子已经僵硬的躯体,泪水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这到底怎么回事?"
青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他拄着骨杖的手青筋暴起,仿佛要把那根陪伴他多年的骨杖捏碎。
"我们家阿力昨天晚上突然发热,今天早上人就没了..."
老妇人哽咽着掀开盖在阿力身上的麻布,露出那具已经呈现诡异青紫色的尸体。
秦安刚靠近几步,一股混合着腐臭和血腥的刺鼻气味就扑面而来。
他强忍着反胃的冲动,目光落在阿力裸露的手臂上
——那里的皮肤已经完全溃烂,露出头苍蝇已经在伤口处产下了白色的卵。
"他胳膊怎么回事?"
秦安的声音陡然拔高,他一个箭步冲到阿力的尸体旁,手指悬在溃烂的伤口上方却不敢触碰。
那溃烂处边缘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中央的腐肉中隐约可见白色的蛆虫在蠕动。
见到这个陌生面孔突然靠近尸体,阿力的父亲警惕地挡在前面,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敌意:"村长,他是谁?"
"他是我们老祖!"
青崖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老人浑浊的双眼紧盯着秦安忙碌的背影,此刻这个年轻人已经是全村最后的希望。
今天早晨由于阿力病重,他的家人都守在病榻前,自然没有去河边见证秦安"显圣"的一幕。
如今突然听说来了位老祖,虽然觉得蹊跷,但既然是德高望重的村长亲口所说,想必不会有假。
阿力的母亲颤巍巍地挽起自己松垮的衣袖,露出同样溃烂的手臂:
"跟村里其他人一样,也是皮肤溃烂..."
她粗糙的皮肤上布满了铜钱大小的溃烂伤口,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渗出黄水,"可别人都没事,只有阿力不行了..."
秦安的目光在那溃烂的皮肤上逡巡,心头猛地一沉。
这些伤口边缘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中央凹陷处泛着诡异的荧光绿色——这绝不是普通的皮肤病变!
"你们有没有感觉身体发热?"
秦安的声音不自觉地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药囊。
老妇人愣了愣,布满皱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好像有点发热..."
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但我身体没问题。"
"等有问题就晚了!"
秦安的话音未落,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阿强也死了!"
惊恐的喊叫声在人群中炸开。
秦安拨开慌乱的人群冲上前去,手指迅速搭上阿强的颈动脉——还有微弱的搏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