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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别忘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此人水性极佳,浸猪笼怕是淹不死他。"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安一眼。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片刻后,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夜空:"那就烧死他!"
"烧死他!"
村民们如梦初醒,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烧死这个骗子!"
老村长用拐杖重重杵地,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
声浪震得河边的芦苇都在颤动,惊起几只夜栖的水鸟。
火把的光亮在每个人脸上跳动,将那些狰狞的表情映照得如同地狱恶鬼。
阿木满意地笑了,他凑到秦安耳边,声音里带着扭曲的快意:
"听到了吗?这些你曾经帮助过的人,现在都巴不得你死。"
他故意放慢语速,让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进秦安心口,
"你给他们治病疗伤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天?"
秦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渗出丝丝血迹。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他们只是被你蛊惑了。"
说话时,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上写满的仇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随你怎么说。"
阿木冷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反正今天你必死无疑。"
他转向侍卫,声音陡然拔高:"把他绑上去!"
两名侍卫立即上前,粗暴地将秦安拖到一根粗大的木桩前。
那木桩上布满焦黑的痕迹,显然已经见证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
他们用浸过水的牛皮绳将秦安牢牢捆住,绳子深深勒进皮肉,在淤青的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另一些人抱来干柴,带着报复般的快意堆在秦安脚下,很快就垒成了一座小山。
干枯的树枝相互碰撞,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
"烧死他!"
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挥舞着拳头,唾沫横飞。
"让他下地狱!"
村民们疯狂地叫喊着,有人甚至脱下臭烘烘的草鞋朝秦安扔去。
那双草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在秦安肩上,扬起一阵灰尘。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学着大人的样子,将手中的泥巴狠狠砸向秦安,正中他的胸口。
泥巴在秦安破烂的衣衫上留下一个丑陋的印记,那孩子却得意地笑了起来,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嘴。
阿木接过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火焰在他眼中投下跳动的阴影,将那张狰狞的脸映照得如同恶鬼。
他缓步走到秦安面前,火把的热浪烤得秦安脸颊发烫,额前的碎发开始卷曲焦黄。
"没想到吧,"阿木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愉悦,"你也有今天。"
他故意将火把在秦安面前晃动,看着火光照亮对方惨白的脸。
秦安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两道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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