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突然哽住,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转移话题道:"如果是您,会怎么做呢?"
湿润的毛巾拂过圣女精致的五官,阿花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您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她站起身,将毛巾重新浸入温水中,水波荡漾间映出她疲惫的面容,"我去给您熬粥...明天还要给阿哥送一份..."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轻快了几分,"他最讨厌吃那些干虫子了..."
晨光微熹时,阿花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许久。
灶台里的柴火噼啪作响,米粥的香气随着蒸腾的热气弥漫开来。
她小心地将热粥盛入竹筒,滚烫的蒸汽熏得她脸颊发红。
用布包好竹筒时,她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疲惫。
刚踏出厨房,就撞见了风尘仆仆归来的青崖。
青崖满身露水,发梢上还挂着几片枯叶,显然是在山里搜寻了一整夜。
"阿花,给谁送饭?"
青崖锐利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竹筒上,眉头微微皱起。
阿花的心猛地一跳,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糟了,巫族人从不喝粥...
她急中生智,将竹筒往怀里藏了藏:"给...给圣女送的。秦安哥说过,圣女只能喝粥。"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犹豫。
青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的怀疑并未完全消散。
这时阿花问道:"找到秦安哥了吗?"
青崖摇摇头,眼神有些暗淡。
阿花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竹筒上的纹路:"没找到...也许是好事?至少说明他还活着..."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气音。
"但愿吧..."青崖的叹息被突然闯入的村民们打断。几个村民满脸兴奋地冲进院子,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村长!少主找您!"
他们七嘴八舌地喊道,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青崖眉头微蹙,还是点头应下。
阿花趁机悄悄退到一旁,等人群离开后,她像只灵巧的猫儿般跟在后面,借着晨雾的掩护,躲躲藏藏地向祠堂摸去。
每走几步,她都要停下来确认四周无人,怀里的竹筒被她抱得紧紧的,仿佛这是唯一的慰藉。
祠堂内,阿瞒站在上古巫鼎旁,黑袍无风自动,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看到青崖进来,他的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阿爸,你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自然的亢奋。
"什么事?"
青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与周围村民的躁动形成鲜明对比。
"那张地图..."
阿瞒的手指抚过鼎身上古老的纹路,指甲在金属表面刮擦出刺耳的声音,"您研究出什么了吗?"
青崖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儿子的脸:"古籍上没有任何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