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可能是从外面来的呢!”
“也就是说,”
秦安缓缓直起身,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变得安静下来的酒楼,
“你刚才,是在污蔑我?”
店小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有气无力、面如死灰地回答道:
“是……是小人污蔑了您……”
“那我刚才打你,”
秦安淡淡地问道,仿佛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可有怨言?”
“没、没怨言……是小人活该……”
店小二的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绝望和屈辱。
他这才彻底意识到,自己完全掉进了对方精心设计的话术陷阱里。
无论他如何回答,都会落入对方的逻辑圈套——坚持指认对方是外来者,就等于质疑城防兵的能力,罪过更大;
承认是污蔑,那挨打就是活该。
见事情出现如此戏剧性的反转,那些原本还义愤填膺、想要捉拿秦安“立功”的顾客们,立刻见风使舵,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转而对着瘫倒在地的店小二指指点点,落井下石:
“哼!我就说嘛,看着就不像外面的人!”
“真是活该!居然敢随便污蔑人!”
“污蔑别人,挨打也是自找的!打得好!”
一时间,店小二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的不是都归到了他头上。
秦安懒得再看他一眼,抬脚不轻不重地将他踹到一边,整理了一下衣衫,在众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楼。
来到街道上之后,秦安才发现外面的情况有些异常。
路上的行人变得稀稀拉拉,远比刚才进城时少得多。刚刚入夜时还亮着的不少店铺门口的灯笼,此刻也熄灭了大半。
原本喧嚣繁华的圣城,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和休眠键,迅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之中。
“这才什么时辰?”
秦安抬头看了看刚刚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心中满是疑惑,“圣城的人……作息都这么早吗?这就不活动了?”
如果是一些偏僻的小山村,天黑之后就熄灯休息,这倒不奇怪,毕竟缺乏娱乐活动且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
可圣城明明是一座繁华的都市,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按道理来说,夜生活不应该如此贫乏才对。
与此同时,身后酒楼的灯光也开始陆续熄灭,伙计们收拾完毕,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准备回家。
秦安打眼一瞧,那个刚才刁难自己、最后被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店小二,竟然落单了,正垂头丧气、一瘸一拐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本着“有仇不报非君子”的朴素真理,秦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不多时,店小二拐进了一条昏暗无人的小巷子,看样子是条近路。
机会来了!
秦安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加速靠近,在距离店小二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猛地一拳挥出,精准地砸在了对方的耳根后的薄弱处!
“唔!”店小二闷哼一声,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偷袭,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