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站在你的角度去替你考虑过。
包括后来也一直很任性,不想见你也不想听你的辩解,我其实,也欠你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她哽咽着,眸眼湿红,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也想无谓地笑笑,却怎么也牵不起嘴角。
装的再是洒脱,遗憾却仍旧刻进生命不可泯灭。
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像是被一柄刀翻搅,他几乎要被她眼里的伤感所淹没,轻轻将她拥进了怀里,拍着她的背,泪水随之一起滚落:
“小傻瓜,你从来没有配不上我,是我,是我当时自以为是,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以为自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以为只要我努力就没有什么是战胜不了的……
却害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受了那么多的苦,还差点因此殒命,是我,是我太无能了,对不起呦呦,对不起……”
年少时以为人定胜天,以为有了爱就可以留住一辈子,以为有了喜欢的人就一定可以白头偕老,却不防旦夕祸福,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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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夕阳而立的少年,清透的眸被落日晕染的斑驳,高高束起的墨发随风轻扬,凌乱了眉梢,他望着远方,眸光空洞,手指紧紧捏着腰间佩剑,似云间飞来的一只白鹤,融于金黄色的光晕中。
他,绝不能步陈最的后尘。
也绝不会让她与他的结局如此潦草悲怆,他要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也不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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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个人抱着哭在一起,姬怀朔在灵海里‘咦’了一声,戏谑道:“他们俩都这样了,你居然不去阻止?这不可像你小子啊。”
往常谁碰一下他的小心肝都能直接暴起,现在居然忍了这么半天还没发作,姬怀朔觉得稀奇。
云晨虽是背对他们而立,神识却一直放在后面,所以对后面的场景自是看的分明。
你要说心里不爽,想直接过去把陈最撕成肉片那是真的,但——
云晨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若是管的太过,会被讨厌的。”
他吸取陈最这个失败者的经验,知道凡事该强硬就该强硬,只有你强到一定地步别人才不会对你的行为举动发出置喙。
但同时他也吸取他那个‘便宜’哥哥的教训,管的太过,直接就把人吓跑并且被讨厌可不成。
可到底怎么样才能抱得美人归,让她心和身都属于自己,这仍然是个问题,他到现在还没理清头绪。
姬怀朔愣了下,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又美哉美哉地叹了一声:“果然,还是得你师妹才能制得住你小子,你要是哪天被踹出门外跪着,我一点都不稀奇。”
云晨口气淡淡,却多了丝傲娇意味:“她才不会让我跪着。”
姬怀朔张着口直乐呵:“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等着吧,就你天天这么强亲别人的劲儿,迟早会有那么一天。”
说到这个,云晨就默了。
其他都能忍,不让他亲这个忍不了。怎么才能让她习惯不要每次都跟个兔子似的被吓跑呢?虽然这样也很可爱,但是亲不够啊。
他又开始烦恼起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