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说,手里端着个玉瓷碗,冷白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瓷釉般的光泽,声音轻柔,“正好,来把这碗安神汤喝了。”
鹿呦坐起来,看着他眨了眨眼,问:“你昨晚没休息吗?”
云义舀了勺汤药,吹了吹,递到她唇边,“何以见得?”
鹿呦张唇含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眼下,“这里,好像被人打过似的,是青的。”
他虽然神色无异,但眉眼间的疲态却有些难以遮掩。笑了笑,又舀了勺药喂她,
“可不就是被人打的吗?某人昨晚睡着了,一拳就给我挥上来了,可怜我都制不住你,只能被你按在床上打,唉。”
鹿呦:“……你扯什么犊子呢,我能打得到你?”
他微笑,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唇角,“那你打我,我还敢躲不成?”
鹿呦:“……”
他假意哀叹,眸光却发亮,“我都被你欺负的这么可怜了,那阿吟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下,以做平衡?”
鹿呦喝完最后一口汤药,问他:“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勾了勾唇,看着她不言不语,手上却不老实地揽住她的腰,带进自己怀里。
玉碗被灵力拂在桌上,他低下头,与她鼻尖相抵,呼吸相缠,微蜷的银发也随之滑落在她无处安放的手心里。
他声音低磁沙哑,带着刻意勾人般的语调:“吻我,亲亲我。”
鹿呦脸色骤红,“我、我刚喝了药……”
他轻笑:“药是苦的,可阿吟是甜的。”
她眸光潋滟,手指攥着他的头发丝,僵持着没动。
柔软的唇瓣缓缓滑至她的颈侧,两只雪白的狐狸耳朵也跳了出来,毛茸茸地蹭着她的锁骨和脖颈,用那冰玉击碎般的嗓音,在她耳边撒娇道:
“好不好嘛,阿吟,亲亲我,耳朵给你玩,尾巴也给你玩。好不好?”
这、这谁顶得住啊……
鹿呦暗骂了一声妖精,闭上眼睛,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然后某人微微翘起了唇,视线似滚了星火般落在她脸上,“这里,这里也要。”
尾音如羽毛,搔过心脏,霜白的睫毛长而直,轻轻扑扇着,衬得紫金色的凤眸湿漉漉如小兽,明明是孤峰凝雪般的容貌,此刻却莫名的可爱又妖美。
鹿呦不自觉的舔了舔唇,小声嘟囔:“你勾引我……”
他不否认,眼尾低垂,轻薄地洇开一抹胭脂色,声音低低哑哑:“那阿吟喜欢吗?”
鹿呦哼了一声,抱着他的头,就低头吻了下去。
他先是眸光微怔,随后全身都软化下来,紧紧拥着她回应。
几只雪白的狐狸尾巴得逞般的翘了起来,轻轻摇曳,又顷刻将她死死缠住,让她无法退离分毫。
…
缠绵的光阴一晃就是一上午,下午时,长泽风照例来教鹿呦功课,云义则是去处理政事。
他其实已有一月未曾合眼,但事务繁杂,有许多奏本堆积在那里,不好再耽误下去。
入夜时分,先前被他派出去的暗卫首领回来复命,跪地道:“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