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最少也是耳膜穿孔了。
张翠花真的差点被吓破胆子,如果被扣上资本家帽子他们全家下放不说,村里那些被下放的人她可是看在眼里。
一年能死好几个,冬天只能住牛棚,四处透风,没有衣服被子,只能靠肉体挨。
只是北方的天格外的冷他们只能尽可能的找一些稻草御寒,就这样每年都走好几个,而且吃的比公社里的猪还不如,饿死的也不在少数。
做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挑粪修路修桥所有消耗人的活计。
他们家如果下放的话不出一年绝对嗝屁,张翠花浑身颤抖惊魂未定。
“你在放什么屁话,你男人就是咱村里打猎和下地挣工分的,一个月也就刚够吃饱,他家还八代贫农,我们家也是贫农,你是脑子有病还是粪填满了。”
张翠花抬高声音伸手拧着齐语花的耳朵使劲,与其说是给齐语花说,其实是给周围人说。
齐兴国铁青着脸,本来昨天结婚的时候就让他们加丢面,所有的脸都被这个女儿丢完了,没想到还有更丢脸的。
今天他刚进公安门听到这话只觉得太奶在召唤,只想两眼一闭的晕了过去。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女儿,同志你尽情判她吧,该是什么就是什么。”齐兴国一脸正气的咬牙切齿的说。
他们家还真经不起推敲,稍微推敲一点真的够他们喝一壶。
不说其他的了。就他乱搞男女关系就够枪毙了,就算不枪毙也是无期徒刑。
而且他们家吃香喝辣的地里那一点交完公粮哪里还能供得起。
齐兴国的脸俊黑,他想过自己翻车但是绝对不应该是在自己女儿身上翻车。
“啧,你瞧瞧,你家人这么正气怎么就有你这样被资本腐蚀的女儿。”年轻警员有些无语。
“不过关于你们家作风我们会在你们村里沿村走访,如果真是被资本家腐蚀就把你们都抓起来下放。”
齐语花被打的头晕还有一点恶心,耳朵旁边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到,只觉得想吐。
“行吧行吧,签个字,然后一会和受害者调解下,如果受害者原谅就没有什么事。”警员拿出文件对两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