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我:“……”
你管这叫小毛病吗,这再不治真的会没命的!
我本想把他扶到轮椅上去,然而再怎么样这也是个成年男子,所以事实是我扶着扶着就和他一起倒地上了。
邹厌眼疾手快地护住了我的脑袋才让我没有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我呲着牙想从他身上爬起来,然而当我无意间回头的时候发现这瞎子一动不动了,看着像又晕了过去。
判断一个瞎子晕没晕这件事实在有些为难我,我好不容易从他身上爬起来,望着他一筹莫展,我对邹厌其实了解地不多,只知道他是阴阳家的圣者,是二哥的好友,至于姒归说的那些话我全都是当耳旁风刮过的。
“邹先生……”我小声地叫他,蹲在他面前戳了戳他的脸,真奇怪,他这样折腾脸上的白纱竟然还没有掉,他的嘴唇都快比白纱还白了。
这、这人不会要死了吧,虽然我经常吐槽他看着像命不久矣的样子,但我不是真的想看到他死啊。
思考了会我决定去搬救兵,山上这么多人肯定有个能救他的,然而我刚一有动作就被人捉住了手腕,这瞎子竟然醒过来了,他低着声音说道:“别走。”
“邹先生,我去帮你找医师。”我试图挣脱他的手但发现挣不开,他死死攥着我的手不放,语气飘忽地像在梦里:
“……帮我把右边花盆旁放着的木盒拿来,里面有药。”
他倏然放开我,我顾不上被握得发疼的手腕,连忙照着他说的去帮他取来了药。
他吃了药脸色总算看着好了些,我小心地将他扶到了轮椅上,这回成功了,他垂着头跟我道歉:
“刚才得罪了……吓到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我以前发起病来比他还吓人呢,可能因为我俩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所以我对他多有几分包容,甚至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我爱找他玩大部分原因就是我们相似的际遇。
邹厌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唇色惨白,“惭愧,多年来拖着病体苟活人间,然实在一无所成。”
我:“邹先生你看我不也好好活在这个世上吗?”
邹厌微微歪头,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看着不像他平时的样子,这瞎子明明无时无刻都在笑,但笑容从来不达眼底,我感到一股微妙的被注视感,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