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8月8日上午九点,京城创新中心活动中心的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肩扛军衔的身影。
室外是从怀柔基地调过来的的一个加强连的警卫战士执勤,同时也提前向军部有关部门提前申请了开启大功率屏蔽设备。
空调冷气丝丝缕缕灌入,但没人在意温度——肖镇站在主位前,手中那份讲话稿被指节捏得微微发皱。
“……我必须承认,在创新產业基金会的运作中,我犯了『山头主义』的错误。”
肖镇的声音穿透寂静,“当中枢明確『军队不得经商』的红线时,我仍以『国防转化』为由保留民品业务,本质上是將个人判断凌驾於组织原则之上。”
台下,分管军工研发的李玉林猛地抬头,茶杯在桌面磕出轻响。
坐在他斜对面的基金会商业调查部部长王大路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划过。
角落里,曾跟著肖镇在大西北搞过蘑菇项目的老部下陈强喉头滚动,终究没忍住开口:“首长,基金会这几年挣了这么多钱,盘活的技术,都是实打实的国防助力啊!现在一刀切……”
“大强子,”肖镇打断他,目光锐利却无怒意,“你还记得79年边境衝突时,咱们那么多的三线厂因为体制僵化耽误了多少装备调试
当资本逻辑开始影响军队决策时,今天的『助力』就是明天的『枷锁』。”
他转向眾人,“看看兴业资本的帐本——去年那笔投向星洲电子產业园的5000万美元,是不是已经带著『资本逐利』的味儿了”
会议室里响起窸窣的议论声。財务总监周明翻开报表夹,声音有些发紧:“首长,那笔投资回报率达47%,按计划能反哺北斗三期……”
“但它让我们在某些域外势力面前露了底牌!”
肖镇猛地拍了下桌子,“上个月,港督府经济司司长专门来问我『大陆是不是要学华尔街』——这就是信號!
当军队资本开始介入国际金融博弈,我们就不再是纯粹的国防力量了。
大家想过没有,国防军工应该是纯粹的,如果参与过多民间经济活动,以后我们这个创新產业基金会会成为怎样的怪咖。
在座各位还能不能剎住这头资本猛兽,我是没有这个100%的信心的!”
空气骤然凝固。刘菊香轻轻咳嗽一声,打破僵局:“肖镇同志的反思很深刻。
但拆分之后,民品研发链条会不会断裂比如復兴汽车项目,现在刚进入產能爬坡阶段,打开了部分国际市场……”
“所以才要交给计委直管。”肖镇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流程图,“復兴集团会承接911所所有民品类的研究机构和人员,但决策权归计委產业司。
復兴投资集团以后是像现在这样锐意进取还是跟京城无线电一样裹足不前,就靠在座的中坚力量了。”
窗外的蝉鸣一阵高过一阵。作战参谋出身的秦参谋突然站起来,军靴在地板上踏得笔直:“首长,若保利集团回归科工委,那911所的『神龙』项目……是否还由您牵头”
肖镇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质徽章——那是当年电鱼三人组的信物。“『神龙』项目由萧澈院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