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嗷——!”混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匕首“噹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抱著自己瞬间变形的手腕,疼得弯下腰去,涕泪横流。
另一个混混嚇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连同伴也顾不上,怪叫一声,扭头就跑得无影无踪。
肖橙玥收回腿,姿態优雅地站定,仿佛只是掸了掸裙角上並不存在的灰尘。
她这才將目光投向还贴在墙上、惊魂未定的孔潍州。
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轮廓,那浅色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惊惧或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甚至还带著一丝……极其细微的、看戏般的玩味
她一步步走近,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在死寂的巷子里清晰得如同鼓点,敲在孔潍州紧绷的神经上。
她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仰头看著他——孔潍州个子很高,但在她强大的气场下,却感觉自己矮了半截。
“又是你”肖橙玥的声音响起,带著一种奇特的韵律感,慵懒的尾音微微上扬,“孔潍州,是吧”她准確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孔潍州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发出声音:“是…是我。谢…谢谢您…又救了我一次。”
肖橙玥没理会他的道谢,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像是在研究什么新奇的事物。
她的视线扫过他脸上因为刚才挣扎留下的一点擦痕,又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那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浓。她忽然轻轻笑了一声,笑声很轻,却像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孔潍州心里盪开一圈圈涟漪。
“半个月不到,”她红唇微启,吐字清晰,“九龙车站一次,九龙塘街口一次,加上这次……”
她伸出带著蕾丝手套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比了个“三”的手势,“三次了啊!”
孔潍州的脸再次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行走的倒霉蛋,专门给人添麻烦。
“你这霉运,该不会是……”肖橙玥微微倾身,凑近了一点。
一股清冷的、带著淡淡木质调香水的味道瞬间笼罩了孔潍州,让他呼吸一窒。
她的声音压低了,带著一种近乎蛊惑的、玩笑般的语调,轻轻拂过他的耳膜,“专程来港城碰瓷我的吧”
孔潍州猛地抬起头,撞进她那双带著促狭笑意的浅色眼眸里。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
他想解释,想反驳,想说这纯属巧合倒霉透顶,但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口,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我…我…不是…我没……没有………”
看著他这副窘迫得快要冒烟的模样,肖橙玥似乎得到了某种乐趣。
她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像冰封湖面裂开了一道春痕,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带著某种洞悉一切的危险感。
她没再逗他,直起身,恢復了那副冷艷疏离的模样。
“行了,没事就好。”她语气平淡下来,朝身后的保鏢示意了一下,“阿强,送这位孔先生安全回住处。”
“是,肖小姐。”保鏢阿强应声上前,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