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好討厌的,就喜欢时不时用他的智商碾压自己让自己出糗。
肖承功把两沓钱放在玄关时,蒋齐齐正对著菜谱发呆。
“家用,每天你变著方的弄吃的不要钱啊,你这部戏的片酬我可是知道什么数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交代工作,“不够再跟我说。”她捏著钞票的手指微微发颤,忽然扑过去抱住他的后背:“歌哥,我会学做你爱吃的粉蒸肉和火爆肥肠还有水煮肉片的。”
他转身时,她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带著蒜苗的辛辣和梅子酒的甜,像极了三峡的风,蛮横又温柔。
“得寸进尺。”他捏著她的下巴,眼底却盛著笑,“再这样,就没收你的莲车钥匙。
齐齐啊,你觉得像我这样,像我家这样的缺什么吗
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缺乏自控力的,还是那句话你不了解我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蒋齐齐是真不懂肖承功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说话,她有限的认知里两人在一起就如这些日子一样什么逾越规矩和边界的事都没做,两人在一起一日三餐四季不够吗。
肖承功其实很矛盾的,他不愿意欺骗一个蠢萌的人,那样有些欺负人。
蒋齐齐开著黑牌渝a70606在南山路上兜风时,收音机里正放覃晶晶的《人世间》。
她把音量调大,看著后视镜里渐渐缩小的別墅,忽然哼起剧中的哭嫁歌。
风从敞篷里灌进来,把她的歌声送向远处的长江——那里,冉么妹的故事正在千家万户的电视里继续。
一周后的晚餐桌上,蒋齐齐把芸豆燉猪蹄往肖承功面前推。
“这次燉得软乎,”她献宝似的舀了一勺,“张师傅说,要用南山的泉水才够味。”
他刚要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覃晶晶的简讯:“钱已还,两清。”
肖承功把手机塞回口袋时,手腕被她抓住。“是覃小姐吗”蒋齐齐的声音像根绷紧的弦。“嗯,还了之前借的钱。”他夹起块猪蹄,“她唱的主题曲,你觉得怎么样”
“不如我唱的哭嫁歌。”她突然梗著脖子说,眼睛却瞟著他的反应。
肖承功笑出猪叫声,把那块猪蹄放进她碗里:“確实,你的嗓子里有三峡的石头。”她刚要反驳,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高压锅“嘶嘶”地喷著白汽,像在为这笨拙的亲吻伴奏。
夜深时,蒋齐齐趴在肖承功的肩头,看他批改移民安置报告。“这里写错了,”她指著“外迁补贴標准”,“山东的冬天比三峡冷,得加衣钱,还有烧炕的煤钱。”
他握住她的手,在修改处写下“参照冉么妹实际需求”,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混著窗外的江涛,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当《巫峡一家人》播到第七集,冉么妹在山东的新家升起第一缕炊烟时,肖承功带著蒋齐齐去了巫山。
野核桃树的叶子落了满地,刘桂枝的墓碑朝著大坝的方向,碑前摆著两双布鞋——和剧中冉么妹给女儿做的那双,针脚一模一样。
“张导说,这树是刘桂枝的女儿种的。”蒋齐齐摸著粗糙的树干,声音有些哽咽。
肖承功从包里拿出个瓷瓶,倒出些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