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凌厉无比:“什么画?在哪里?”
“顾指挥使,我若全招了,也算立了一功,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活路……”
“你若从实招来,明日午时,我自会让你离狱。”顾千帆语气肃穆,极易让人信服。
嫌犯眼中顿时充满希冀,将所知的一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次日午时。
一具用草席包裹的尸体被抬出了皇城司,从高处扔到了小船上,顾千帆冷漠地看着船夫撑船离开。
说午时就午时,活阎罗顾千帆还真是言出必行。
正当顾千帆身后的手下如此想着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敲锣和报子的声音。
“放榜了,放榜了,今科官家御笔钦点进士五十八名!”
……
……
大宋天禧二年,早春
钱塘江上,一艘商船正在缓缓而行,船头上站着几个高大的身影,正是初来乍到的赵衻一行。
钱塘距离东京路途遥远,在交通不便的情况下,他们乘船骑马又乘船,不急不忙的赶路,用了近半个月才来到钱塘县,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江河上飘着。
钱塘江还是那条钱塘江,悠悠江水历经千载也变化不大,但两岸的景致却与赵衻记忆中的截然不同。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无堑无涯。世列珠玑,户盈罗绮,竟豪奢。”
听着赵衻悠悠吟诵诗词,双喜当即拍马屁道:“公子,好诗,好诗啊。”
“这是一首词。”赵衻翻了个白眼:“还有,哪里好?”
双喜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回道:“小人不懂诗词,但听起来就是一首好词,在小人看来,公子这词不输柳九郎,甚至犹在他之上。”
柳九郎,其实就是正史上的柳永,在东京城的名声很大,上到八九十岁耄耋老人,下到三岁孩童都知道他的大名。
刘晟看了眼双喜,说道:“柳九郎不过一介浪荡子,岂能与我们公子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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