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对着陈恒荣作出了要行礼的样子,不过,陈恒荣很快就抬手免了秦桃这礼。
站起身来的秦桃,挺着孕肚,就赶紧从身后丫头拎着的食盒里头端出了一碗燕窝粥来。
“郎主,您尝尝,我一大早上去厨房里亲手熬的。”
说着这话,秦桃她还抬起了头去看陈恒荣,如此,她那泛红的眼尾就映入了陈恒荣的眼帘。
这模样,明显得是才刚哭过的样子。
陈恒荣他再是老眼昏花,就也是能看出来这就是一场秦桃安排好的戏。
陈恒荣他眯起了眼睛。
他没有一上来就问秦桃什么话,而是让管家接过了那碗燕窝粥,他拿着汤匙随意的吃了两口后,这才放下汤匙看向秦桃去。
陈恒荣盯着秦桃看了片刻,在把秦桃看得慌了神后,他就突然的伸手抚上了秦桃的肚子,对着秦桃闻言道:“桃娘,孩子闹你了?”
秦桃她浑身一僵,愣了一下之后,她随即就软了身子向着陈恒荣靠了过去。
“郞主,咱们的孩子有劲儿着呢,在我肚子里踢得很是欢实。
就是郞主,我”
而另一边,两个时辰之前,在陈氏书院学子房里的李世贵他却是换下了一身被冷汗浸透的中衣。
是的,他也做了噩梦!
他的梦同秦桃的噩梦一样,都很是诡谲。
他梦到了自己去参加科举,考场上,他提笔蘸墨,却现砚台里全是黏稠的血。
试卷上的题目扭曲成了“不孝”
二字,监考官们围着他冷笑,而高坐明堂的主考官——赫然是满头白的李望田!
“不——!”
他惨叫一声,就从梦中惊醒过来了。
再有几天就要放冬假了,书院之中已经有学子提前请假归家了。
所以,这会子李世贵所睡的屋里却是只有他一个人在。
换好了衣裳,他哆嗦着手找出了《孝经》,他抬手翻开了一页,却见书页上字里行间竟是渗出暗红色的血来!
“啊”
的一声惊叫,李世贵一下子就扔掉了手中的《孝经》!
等他的情绪平稳下来,壮着胆子捡起地上被他扔下的《孝经》,再次打开,上头哪里还有血迹?
不过是他心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后,慌了神罢了。
可看着手中的《孝经》,李世贵的心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在说——若连亲生阿爹都不想认,那还读什么圣贤书?
这一天半下午的时候,李世贵心中恍惚,就还是去了陈宅。
秦桃仍旧是躺在在偏厅的软榻上见了李世贵来。
在听过李世贵所说后,秦桃她先是心里一惊,然后就起了懊恼之意。
秦桃她后悔了,她后悔听了李世贵的话去见了李望田一面!
“早知道,就连这一面都不该见!”
心中这般想着,秦桃的面上倒是稳妥许多。
虽然她眉头微皱的听完了李世贵所说,但她对着李世贵问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你可去寻了丽姐儿?
她昨儿个也见了你爹,你这做了噩梦,不知丽姐儿和两个孩子可还好?”
李世贵他愣住了,他确实没想起李春丽和猫儿、福哥儿会怎么样的事。
秦桃一见李世贵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