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你有主意?”
“这是个空子。”王亚东的声音压得更紧,“蝎子现在是孤家寡人,肯定缺帮手。他恨北极熊那帮混蛋入骨,必然想报复。我可以贴上去,帮他搞垮那个破公司——国际刑警不是一直想摸透这公司的网吗?蝎子是活字典,他手里肯定有东西。”
“蝎子会跟警方搭线?”温国强的声音里裹着疑虑。
“绝无可能。”王亚东说得斩钉截铁,“你们也不会跟他合作。他血债堆成山,自首也是死。这种人,死缓比枪毙还难熬,只会一条道走到黑。我的意思是,我贴近他,从他那儿掏内幕,帮你们端掉这窝毒瘤。蝎子想做的,跟你们要做的这次算是撞上了。”
“有把握?”
“找到他,就有把握。”
“你怎么找他?”
“我跟他有应急联络的法子,不用你操心。白鲨,这通结束后,下次我按约定时间打给你。”
“好。”听筒里的声音顿了顿,“活着回来。”
——
——
清晨,东南亚的山林浸在一片静谧里,薄雾尚未散尽,稻田里泛着湿润的绿意。
穿着京族服饰的阿红正弯腰劳作,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被日光晒成麦色的皮肤。
视线抬处,阿红猛地定住了——不远处的田埂尽头,蝎子就站在那里,青灰色的身影被晨光勾勒出模糊的轮廓,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泥水在脚下咕嘟作响,阿红踩着田垄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没等站稳就一把抱住他,积压的思念混着突如其来的狂喜涌上来,让她哭得浑身发颤:“我真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会来……”
蝎子的手臂先是僵硬地悬着,而后才慢慢环住她,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砂:“我没地方可去了。”
“好人……你来了就好……”阿红把脸埋在他胸前,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这次别再走了,我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蝎子抱着她,下颌抵在她发顶,没说话,眼底却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仇恨,像深潭里的暗礁。
阿红牵着蝎子走到一座爬满藤蔓的竹楼前,竹片墙壁已斑驳不堪:“这是我家老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