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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外，李二牛独自坐在军车里，指尖摩挲着翠芬的照片，眼神发怔。
老黑班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敲了敲车窗：“李二牛，你躲在这里干啥呢？心里害怕了？”
李二牛“噌”地起身，声音带着颤：“老黑班长……”
“怎么了二牛？”老黑接过他手里的材料，目光落在照片上，“这姑娘是……你对象？”
“是。”
“也是这次被海盗抓了的？”
“是，老黑班长。”李二牛的声音沉得像灌了铅。
老黑捏着照片的手猛地收紧，半晌没吭声。
李二牛抬头望着他，眼眶泛红：“俺现在一想到翠芬就六神无主，俺害怕到时候拖累了大家伙啊班长。到时候俺就是罪人了。”
“所以你就变成了一只鹌鹑，蜷缩在这里当个耗子？”老黑的眼神陡然凌厉，“孬种！”
“报告，俺不是怕死的孬种！”李二牛急得脖子发红。
“那你来干啥来了？”老黑步步紧逼。
“报告！保卫！”李二牛条件反射般吼出。
“保卫？”老黑猛地将材料拍回他怀里，怒喝，“你现在应该的任务是去参加这次任务，而不是在这里喊叫。”
“班长，俺不应该……”
“你说什么？嗓子里面塞屎壳郎了？”
李二牛攥紧拳头，胸腔里的血气猛地翻涌：“报告，俺错了，俺错了”
“知道你现在应该干啥了？”
“是！”
“滚进去！该干啥干啥去！”老黑指着指挥部的方向，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看看你这个德行，你也是神枪手四连的兵，现在跟个娘们一样。”
“是！班长！俺这就去！”李二牛抓起装备包，转身就往指挥部冲。
老黑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拔高嗓门：“别回头，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活着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