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是锐利清寒的光，是凉薄无波的嘲讽，是坚决果敢的割离。
她为和他离婚，步步为营，处心积虑。
云青璃去川城拿到王罗手中的录音，沈寒舟并不很担心。
证据不足，真曝出去对他也只是一些困扰而已，影响是可控的。
可若是录音和刚刚的视频一起曝光，再有云青璃这个妻子石锤他出轨杀妻。
他就真要百口莫辩了，他会一下子失去公信力。
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沈寒舟蓦的竟有些站立不稳，他身子一晃，往后踉跄了一步。
两人默默对峙着，气氛死寂一片。
良久，云青璃打破静默。
“明天九点，等不到你，我会通知媒体。”
沈寒舟攥着的拳在身侧微微发抖。
他沉默着，僵持着。
云青璃却并不着急，她了解沈寒舟。
他会答应的。
她垂睫，轻叹了声，“沈寒舟，我们好聚好散，别闹的更难看了，成吗？”
她声落，终于听到沈寒舟嘶哑像在锯齿上磨砺过的声音。
“云青璃，你真行！”
云青璃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她浑身紧绷着的那根弦也一下子松掉了。
脑袋晕晕沉沉的感觉也随之加重。
浑身绵软的靠在了身后靠枕上。
“明天太仓促，我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沈寒舟接受现状，开口道。
他想，即便明天登记离婚，也还有一个月的冷静期。
他想，他一定能在冷静期里挽回她。
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云青璃对他的爱和包容，他不相信会轻易消失无踪。
然而云青璃的话却打破了他的最后幻想。
“不用了，我们一个月前就已经登记离婚，今天是冷静期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们去直接领离婚证。”
沈寒舟倏然瞳孔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