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算好看。
听见录像里的他说出那句经典台词,项之昂感觉天都塌了,无形的巨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胸口钝疼。
摊上这么个渣爹真是他的福气!
“扑通——”
因为跑得太著急,项之昂猝不及防被门槛绊倒,顺著光可鑑人的地板,一个滑跪扑到苏瓷脚边。
再抬起头时,脸上掛满了淋漓的泪痕,额头上纱布没缠好,粉色血跡渗透出来,皱著脸好像一只狼狈小苦瓜。
“啪!”
他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
“主人別不要我!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口不择言,不跟主人结契我会死掉的,那时候还没遇到主人……”
少年泪眼汪汪,埋怨地指向对面亲爹:“都是他恶人多作怪,非要逼我找雌性结契,我才不要,我只要主人!”
项展辉:“……”
每当他以为老脸已经丟尽,兔崽子总会以另类的出场给他上一课。
有没有更体面的方式挽留呢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可真没眼看,项父心里既诧异又欣慰,倒是小看他变脸的能耐了。
跟人类结契,总比活活饿死强。
项展辉看向面色不愉的女孩。
他也没料到臭小子变化这么大。
这下可真是棒打鸳鸯了,也不知道对方心里会不会因此留下芥蒂。
在父子俩忐忑不安的视线里,苏瓷抬手擦了擦项之昂脸上湿透的泪水,“笨蛋啊,不想结契发那么毒的誓”
她板著脸教训小魅魔。
“以后不许拿自己开玩笑,要不是主人及时把你捡回家,没准现在都变成一具漂亮的骷髏骨架了。”
项之昂破涕为笑,立马凑上去蹭主人掌心,不顾场合黏糊糊地撒娇:“变成骷髏也是主人的,主人主人~”
“主人你看他们,把我头都打破相了,主人不会因为我丑就不要我了吧他们欺负我,我要跟主人回家……”
项父:“……”
適可而止吧,丟人现眼的玩意。
“当然不会,”苏瓷揉著少年气鼓鼓的脸蛋,转向项父礼貌开口:“我能带走之昂吗您放心,我不会虐待他。”
说这话的时候,苏瓷有点心虚。
如果皮鞭手銬电棍都不算虐待,那什么才叫虐待可是这方面不遂小魅魔的意,又要控诉主人不爱他了。
项父摆摆手:“去吧去吧。”
儿大不中留咯。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苏瓷牵著项之昂没走两步,身后传来项父字斟句酌的询问:“什么时候回来把饲养证领了办个婚礼”
项之昂冷脸拒绝:“不要你办,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婚礼上放你那个该死的监控录像放吧,谁放得过你”
哼哼,差点把他主人都气跑了。
拖后腿渣爹不要也罢!
……
余若薇在医院里再次遭罪。
项氏一脉经营多年,私下救助的魅魔不计其数,医院里自然也有他们的眼线,动点手脚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