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不捣鼓了,又开始撑着个下巴,待在柜台里面收账。她没说她前几天忙了些什么,南老爷子也懒得问。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件事缠住了。
南久的亲叔叔不知道从哪听说南久跑回茶馆打工的事,打电话给南老爷子,说把他儿子也送过去。南老爷子本想找个借口把这事搪塞了去,南振勇在电话里说,一个朋友正好开车回老家,答应明天把他儿子一道捎回去。
第二天下午,南老爷子的宝贝大孙子抵达帽儿巷。南乔宇跟南久同岁,从小两人就不对付。因着南乔宇比南久仅大两个月,南久从未叫过他一声哥,向来都是直呼其名。
刚踏入茶馆,南乔宇那一身行头就跟idol到访似的。大墨镜卡在脸上,一身潮牌,胸前挂条链子,推着个黑色大行李箱。
南久坐在柜台里头,斜了他一眼。南乔宇压下墨镜,眼神扫向南久,冷嘲热讽道:“这不是我那个一身艺术细菌的堂妹嘛,怎么跑来干粗活了?”
南久压下眼皮:“割~温、滚。”
一个不服管教的就够南老爷子头疼的了,这下来了俩活宝,刚见面就剑拔弩张,气得南老爷子抄起拐杖,教训南乔宇:“一来就挖苦你妹妹,也没说跟我问声好。”
南久幸灾乐祸地挑起眼神。南老爷子立马回头:“还有你,怎么跟你哥哥讲话的?出去买点卤菜回来。”
南久不情不愿地起身,临走时问了圈:“你们谁啃鸭头?”
宋霆向来不吃,南老爷子也没工夫啃那玩意儿。南久看向南乔宇,他不屑道:“你不能买点有肉的部位?”
南久收回视线,转身出了门。帽儿巷的那家卤菜店烤鸭头是一绝,鸭皮脆香,鸭肉入味,有嚼劲。不过每天鸭头数量有限,去晚了一般买不到。
南久买了两个鸭头,老板从中间劈开,成了四瓣。她连同其他卤菜一同拎回茶馆。
南老爷子被请去老秦家了,说是老秦病情恶化,老秦儿子接南老爷子过去陪陪老父亲,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