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一口气喝完碗里的粥。南乔宇瞥见他小臂上的伤口,问道:“宋叔,你手臂怎么了?”
手臂是那晚南久咬的,伤口已经结痂,瞧不出是牙印。宋霆拿起碗站起身,回道:“蚊子咬的。”
宋霆的身影已经走远,南乔宇还在喋喋不休:“我就说山里蚊子毒吧,幸亏我没去,我血型招蚊子。”
南久瞪他一眼:“你才有毒,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南乔宇莫名其妙转过头,他也没惹南久,不知?道她怎么火气这么大,顺口问了句:“姨妈来了?”
......
虽然南久很不情愿,但是南乔宇还是死乞白赖地跟她买了同趟回酆市的列车,座位还是跟她挨着?的。
临走那天早上,南老爷子将南久叫到屋中,把装有学费的信封交给她。
“自己收好了,路上别?掉了。还有,别?给小宇看见,你也知?道他......不说了。”
南久将信封收进背包夹层里,拉上拉链。再次抬起头时,她环顾了一圈这间屋子。屋里墙壁还是从前的绿色墙裙,水磨石地面从南久小时候过来就是这样,几十?年?没变过。
她出声问道:“这屋怎么没翻新?”
“宋霆是说连我屋一起弄,我没让他搞。你奶奶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一辈子都过来了,还弄它干什么。”
南久渐渐收回视线,微妙而?复杂的情绪像无数根麻线缠在一起。上一辈人?无法用裹小脚的方式裹缠住这一代人?,同样的是,这一代的人?也无法将上一辈的人?强行剥离他们那个时代。那是他们切切实实走过的路,经历过的坎,流进血液里的人?生。
南老爷子至今不会用ATM机,不懂如何清理手机内存,也弄不懂二维码收到的钱怎么转出来。宋霆是南老爷子与这个时代接轨的桥梁,她碰了这座桥梁,却怎么也做不到让这座桥梁在爷爷的世界里轰然倒塌。
......
宋霆将南久和南乔宇的行李先行搬上车。南久背着?双肩包站在巷子口,风吹起了她的白金色发尾,她的目光穿透巷子口晃动的人?影,落在宋霆身上。
他关?上后备箱,转过头。
一阵穿堂风而?过,卷起地上灰尘与枯叶。南久唇角弥漫开一抹笑意:“不给我买桂花糕了吗?”
宋霆转身走去卖糕的小店。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