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颂耀的眉头?微微蹙起。
“后来,我爸认识了廖虹,他又恋爱了。他们两?处对象那会儿,带着我去宝家山公园,让我在沙坑自己玩,他和廖虹在长椅上?聊到半夜。”她顿了顿,“我冻得鼻涕直流,他们浑然不觉。我以?为这次是真爱了,结果没过几年,又开始砸锅摔碗。
“从那一刻起,我就想明?白了。婚姻,不在我的人生选项里。”
她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望向林颂耀:“所以?那张纸对我毫无意义,更不用说上?面是谁的名字。你只不过是在那个特定的时?间,恰好符合我的需要而已。”
就像一位即将登台的舞者,她需要一件紧扣主题的演出?服。这件衣服要能瞬间将观众带入情境,勾勒她的身形,呼应舞台的氛围。它?必须是最合适、最能烘托演出?效果的那一件,却未必是她最喜欢的那一件。
“既然你不在乎,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他在乎。”
林颂耀的表情瞬间扭曲:“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情分?你在乎他,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南久嘴角浮起一丝嘲弄:“在我面前,你没必要装深情吧?你,或者说你家里人为什么看中?我,非要把话摆到台面上?来讲吗?”
林颂耀腮边的肌肉不易察觉地隆起又平复。
“那些家世好的姑娘,容得下你在外面的那些事?”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我这样?的,既好拿捏,又能为你卖力,榨干价值。多合适的工具人。”
“你对我的这些算计,我没放在心上?。”她的目光蕴含着洞悉过后的平静,“因为我清楚我要的是什么,谁还没点算计呢?”
从南老爷子将她拒之门外的那一天起,她的前路就只剩下一条——闭上?眼,孤身往前冲。一个没权、没势、没有背景的女人,想要往上?走,手边的一切都可能成为武器。婚姻,是她的人生信条里,并不看重的一件兵器。
“不过,”她语气释然,“现在我不想要了。”
“为了一个男人,你是打算连星耀都不顾了?”
“谁说我不顾了?我会留下来,将所有工作?梳理?完。”她语气笃定,“但是,该是我的,我会全部带走。”
林颂耀眼中?戾气翻涌:“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走得那么痛快。”
南久拿起放在车前的文件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