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南久收敛几分笑意,语气沉了沉,带着意味深长的重量:“你大一那年?找我,在图书?馆里,我跟你说,大学?四年?一晃就过去了,毕业以后?换座城市,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夏嫣然的呼吸顿了下,缓缓将杯子放回桌面。这些年?积攒的疲惫与妥协,如影随形。毕业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去个新的城市打拼。只是祖国之大,山河万里,无处是方向。
“想?不想?跟我换个地方?”南久的目光沉稳而灼人,“我们?再合作一次。”
这句话像一粒火种,坠入夏嫣然眼中那片被现实压抑的暗沉之中,那几乎燃尽的微光,重新燃烧起来。
......
进入黄梅天后?,帽儿巷如同笼罩在一片湿气里。哪怕坐着不动,都?能出?一身汗。
宋霆提早就把空调滤网拆卸下来洗干净,嘱咐老爷子白天茶堂的空调就一直开着,别?省那几度电,一会儿开一会儿关的。
老年?人还是信奉心静自?然凉那套,茶馆要是没人来,南老爷子情愿坐在门?口吹过堂风,都?不愿按下空调开关键。
近来,南老爷子总是提不起精神。老秦走了,这巷子里认识了一辈子的人相继离开,对南老爷子来说,他那个时代正在被一点点抹去。有时候他坐在茶馆门?口,看着巷子里面进进出?出?的生面孔,竟半晌也叫不出?一个名字来。
宋霆察觉到老爷子近几天胃口不好,让吴婶提早回去。他做了些合老爷子胃口的饭菜。
临近傍晚,锅里炖着老爷子爱吃的鱼,电饭煲从煮饭跳到保温。
茶馆门?口的几盆绿植随着天气的变化,显得?蔫了吧唧的。吃饭前,宋霆将盆栽逐个搬回茶堂内,打算吃完饭,重新修剪一番。
他俯身搬起最后?那只陶土花盆,小?臂肌肉绷紧隆起,手臂上那道伤口已经痊愈,却留下一道疤痕。
滚轮滑过青石砖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他的身后?。
“老板,这么?早就打烊了?还能喝上茶吗?”
他背脊僵硬,直起身,缓缓回过头。
夕阳下,她扎着高马尾,发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