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事了,曹处倒是自在,光看面相是个豪爽的,攥起来的拳头足有醋钵大小,衣上天光流转,丁木的瘦手只能握住他指头,曹处声音低沉:
“这孩子我喜欢得紧,便麻烦湖上割爱。”
他到底对谁喜欢得紧,几人心中心知肚明,卫丹莺踌躇着道:
“曹处道友的事情…想必家主也晓得了,他既然起了收徒之心,按着紫烟的规矩,我便出面问一问家主…到时把他家人一同接过去。”
卫丹莺与曹处的关系显然没有多熟络,这女修也知道事情不太光彩,含糊其辞地问了,李周洛不能叫她下不来台,点头道:
“能被紫烟收入山门,是这孩子的福气,他今后的资粮,湖中也会为他添置一份,家人大可一同过去,诸位放心!”
“好!”
曹处显得很愉悦,拱手行了礼,露出笑容,他又是个大嗓门,这一声很是洪亮,卫丹莺简直有些羞愧了,忙道:
“曹道友先下去吧…”
曹处也不折腾,爽快地一拱手,干脆利落地下去了,瘦弱的丁木一句话也没吭出来,被他牵在手里两步并作一步走,干巴得仿佛一具木偶,面上却有笑。
李周洛看着这对师徒下去,微微皱眉,卫丹莺松了口气,抬眉笑道:
“这事情为难家主…曹处在宗里头也是个不着调的,平日里他那峰内诸修都不好去,好在他只和妻妾玩耍,品行还过得去…”
李周洛早些时候也看到了曹处的法力光辉,心底同样尴尬:
‘这曹处怎地修的明阳…喔…也合该他修明阳…’
两人默契地跳过这话题不谈,卫丹莺面色有些黯淡,道:
“这几年,长霄与衡祝在轻舟海域打得激烈,长霄门吃了很多亏,本都是好事,我紫烟在海外没有太大声势,正好可以伸一伸手脚。”
“可东海出了些事,闻武便不得不调走,这事情…很不好,我紫烟门的海域地脉大动,地火熔岩外泄,据说其光熊熊,千里能见……”
“海里的龙属都到海面上来了,听说海底一片火煞,生灵涂炭,妖与人都死了很多。”
紫烟门在海外的实力不如长霄、衡祝两门,这些年花在海外的心思不少,见卫丹莺的神态,这一次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