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释修若无害李之心,广蝉、奴孜又因何而死!你目光短浅,惜命爱利,又何必扯什么大旗!”
他懒得跟眼前的人争辩,怒目看向沉默的江头首,怒道:
“头首可是同他一个想法?!”
江头首沉默一瞬,双手合十,哪怕他心中对萧地萨再不满意,大战在即,他也不得不在中间端平,正色道:
“公孙将军拳拳之心我已知晓…摩诃亦是有疑,思虑着公孙将军与妖人的渊源…”
见他不好叫魏孽沾因果,又不舍得叫魏王,从中找了个妖人来说,公孙碑听得是心中仿佛有热油在滚,一片暴烈:
‘色厉内荏,恩威两失,还不如戚览堰一根手指头!也难怪带人南下,被算计了个一塌糊涂!’
萧地萨偏偏冷笑:
“公孙将军说的也不错,将军若是愿意承诺投入我大欲道,我亦不是不能成全将军的心愿!”
公孙碑其实不是个好性子,只是出身低微,这么多年以来寄人篱下,不得不压抑着脾性,见对方还在羞辱自己,声音终于有些冷了:
“我公孙碑征蛮抚夷,平定武川,虽不为当世英雄,却也是燕门豪侠,岂能屈居于栴檀林下!”
这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却把最后的一点颜面撕破了。
萧地萨面色一下冰冷,江头首亦变了颜色,冷冰冰地望着他:
“公孙碑,你好大的胆子!”
这将军毫不理会他,只在门楼之上端坐,似乎已经沉神修行,一言不发。
酂门之上一片寂静,江头首的面色越发难看,萧地萨见了这模样,也不太好说话了,同样转过身去,闭目沉思。
一行人就这样静静等着,直到浓烈的彩光从天边升起,山峰大小的金身赫然站起,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正是奴焰!
江头首冷冰冰的扫了一眼,发觉将他惊动住的不过是一个紫府初期而已,扫了一眼掌中的玉符,故意转过去对着公孙碑,神通急迫响彻:
“消息已经传来,博野大阵紧闭,疑似有伏兵…当即出关!”
公孙碑却懒得再和他解释了,缓缓睁开双目,色彩幽幽:
‘我命休矣,终为此二释所害!’
……
博野。
天空中的光色正慢慢蔓延到天上去,尹觉戏神色略沉,指捏流光,皱着眉望着远方的金身,暗暗叹息。
他与刘长迭得了命令,便一路前来,想要寻找此地的战机。
可谯氏的紫府大阵昭昭地陈列在太虚之中,勘察左右,这家又没有紫府,一看到南边神通闪动,便如同惊弓之鸟,将大阵运转起来。
面对这等落魄的宗族,尹觉戏一时还真找不出什么办法——连个能沟通的人都找不到!一靠近紫府大阵,便被阵法感应,谯氏也是大世家,惧怕命神通,根本不可能应答紫府!
尹觉戏虽然能在郡中找到些谯氏族人,可阵中的人明显是不会为了这一点族人开阵的,他干脆不去打草惊蛇,默默地看着这阵法运转。
一同来的刘长迭乃是『库金』,擅长布阵而非破阵,更不作声,李周巍早有预料,也交代过,尹觉戏便始终在博野一地驻守,于太虚等着,观察着前来的援兵。
可能他想不到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