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料,刚有动作,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将我手臂牵住,不让分开。
“阿珉似乎……经常为寡人积而不疏,听闻,这样对身体不好。寡人也说了,今日只管让你尽兴。”
他这话,我听来有些可笑:“王上毒酒已经备上,哪还需考虑臣的身体。”
他竟急起来,要往前坐,一顿折腾倒把他自己进一步弄疼,惊叫出声。就这他还紧紧抓着我不放,我亦只能维持住不动。
元无瑾仰面喘息片刻,缓过劲来:“你误会,寡人真没想再赐你酒。寡人,的的确确是在道歉,悔改,请求你的原谅。”
我低头:“王上还未解释。臣,不相信。”
元无瑾再次闷住,不肯放手,也不肯开口。
“有这么难以说清吗?”我盯着他问,“臣只要一句实话,王上今日种种异常,如此变脸,到底是在图臣什么?”
元无瑾默了一会,深深吸下一口气,鼓足了劲,才终于肯说。
“太行郡的郡守……不想投降大殷,竟然自作主张,将太行郡十七城,全部献给了代国。如今代国已接管太行郡,筑防与魏蹇对峙。其壁垒之坚,魏蹇根本无从下手。太行郡本是我大殷囊中之物,就这样被代国平白夺走了。”
“如今代国横插一脚,战局复杂艰难。拿下他们、夺回太行郡的重任,其他将军都接不下来。”
他用一种堪称深情的目光,凝望向我:“阿珉,你,是寡人最得力的大将军,用兵如神,战无不胜,至今没有任何败绩,一场都没有过……阿珉,我的阿珉,寡人,只能靠你了。”
第34章披甲
吾王,他牵着我的手,将我紧密无间地强留在他身前。他的颈间唇上,还有方才一场云雨留下的微微红痕。
他求我的神情,就像小时候姒夫人不让吃甜,他只能把希望注向我,指望我偷偷去厨房给他拿一颗糖,一样。
记忆与现实重叠,我恍然回神,看着他颈上那一抹艳,竟在某瞬间起了一种冲动。
想冲上去掐死他,然后我随便找个方法自尽,跟他一起死。君王和将军以这种姿态赤身死在牢狱里,百年千年后,史书上就会记载,我与他才是最难分的一对,绝不会再有旁人半点影子。
我的手也的确把上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