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多么郑重,就这样平淡地结束最好。太过郑重,他会忘不掉。
元无瑾接出两粒迷丹,放下小瓶,凝视迷丹良久,又看向我:“阿珉,稍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耐心道:“王上请讲。”
元无瑾很聪明,他发觉了一丝端倪:“你已是卫臣,却还这样关心我,给我谋划,为何呢?我曾以为你到敌国会恨我,想通过为卫国做事报复我,但现在……你是不是终有一天,还愿回来?”
我轻易地解释:“卫国毕竟救臣性命一回,臣需知恩图报。臣与王上没有可能,不打算回到王上身边。”
元无瑾大约今日被我大道理说蒙,这都能信:“原来……如此,是为报恩,那也应该。我也需要感谢卫王,不然王剑……我派的人是没有追上的。”
我抚了抚他肩膀:“王上还有什么疑问?这药服下,就没机会了。”
元无瑾道:“没有问题,我想知道的都问清楚了。我亦要嘱咐阿珉,若是,卫王让你参与合纵、或攻打殷国……我不是说不允许的意思,阿珉事卫,自然是君王之令都要去做。我是想说……”
他空出一只手来捏住我袖角,死死攥紧:“倘若阿珉率军与大殷交战时,陷入劣势,有被俘的风险,一定要跑。你事殷又事卫,还带卫军攻殷,一旦被抓回来,以殷国律法,是板上钉钉的叛国,当处以极刑。我怕我到时候……不好救你。”
我推下他的手:“臣明白了。王上尽快用药吧,您昏过去后,臣还要做许多伪装,才能让您的‘死’显得真实。”
元无瑾再度捧起那两粒迷丹,却仍是在奉到嘴边时,又停住。他手臂在不停地颤抖,始终没有办法给自己喂下去,而目光不住地在瞄我,水意晃荡。
我别过头:“王上,应该不想臣在这种事上对您用强。臣可以再听最后一句王上的未尽之言,你讲。”
他合拢交叠的手掌,将迷丹紧紧握在掌心之中,似痛苦地思索了很久,慢慢将手掌递到我面前,含着泪眼,笑着恳求:“阿珉,你可以跟我……再欢好一次吗?”
“……”我一时不想回答。
元无瑾局促无比,努力找起理由:“阿珉你看,要给‘琨玉’以这样的死法,不在最后做到真实,怎么能像呢?还有,还有三天三夜没过完,之前说,夜也是要过的;以及、以及……”
我们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