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大概率伺候过了旁人。阿珉只喜欢清身,也不知现在我把他找回来,阿珉还要不要……”
他念叨自己的,听不进我说话,我便只托着他,慢抚他的头发,不再开口。
半晌,元无瑾闷闷地说:“……应该是不想要的。”
我勾了勾他的耳垂:“王上喝醉了,尽胡言。”
他微微一怔,道:“那还是先找回来试试,我明天就让人去卫国找。”
我说:“王上算漏,臣在卫时,还有一个妾室。”
元无瑾又愣,仍然失落:“他是阿珉最讨厌的。阿珉专门与他行娶妻才有的大婚之礼,他却不识好歹,在洞房当晚,惹阿珉生气……已差不多算是休了吧。不要提他了。”
元无瑾身躯渐软,连靠坐我都有些撑不住。我将他缓缓放躺,睡在膝上,期间,他还打了两个嗝。
躺过一小会,元无瑾侧过身,手脚蜷缩,把我腿当枕头用。这样他可能比较舒服,安生许多,未再絮絮叨叨地说话。我摸了摸他的脸,眼睛是合着的,醉者易困,也许躺着躺着,就睡熟了。
我很轻地说:“我没有休琨玉。”
恰巧风过,将我的声音吹远。
他身上隐约发抖,怕冷。
过去为方便,我惯穿窄袖劲装,这段时日才改换了广袖的深衣。此刻袖子大的好处就能体现出来了,我扒楞铺开,盖在元无瑾身上,姑且能当毯用。如此片刻之后,他不再打战,总算睡得更安生了一些。
可等待许久,他还是没有睡着,从一呼一吸中听得出来。
我正想还有哪里不妥、将他哄不过去,元无瑾抬起手指,虚虚在我膝上挠了两挠,声音缱绻又可怜:“阿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揉他发顶:“王上何事呢?”
他呢喃说:“对不住阿珉,我是……是故意把自己灌醉的,我想试试,你会不会关心我,我能否再借机挨一挨你。”
我拨着他柔软的头发,无奈道:“王上这可是越界了。朋友之间当坦诚以待,不应这般,更不应算计。”
元无瑾瑟瑟地缩回手指:“我知道朋友之间不能这样,但就这一次,一定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