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妹,我知道你正在闭关。我此次前来,只是想在出发前与你道个别。”
“此次万叶古国之行,危机四伏,但也机缘遍地!我丘心阳定能从中脱颖而出,夺得传承,为我紫云山争光!”
他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待我归来之日,必是修为大进之时!到那时,我希望能有资格与师妹你……结为道侣,共探成仙大道!”
这番话语,大胆而直接。
让旁边侍立的两名道童都听得目瞪口呆,暗道这位丘师兄当真是太胆大包天,在自......
夜风穿过真言阁的檐角,七枚铜铃轻碰,发出细碎如私语的声响。那声音不似警示,倒像低吟,仿佛整座楼都在呼吸。小满站在《未言录》高台前,指尖抚过空白书页的边缘,纸面微糙,却温热得如同活物的心跳。她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沈知白将初代言者铃交到她手中时说的话:“不是它选你,是你敢接。”
如今,这本巨册已收下三百二十七句未言之语。
有农夫写:“我偷了族长家的粮,因为我娘快饿死了。”
有官员写:“我篡改灾情奏报,只因上司说‘太平不能破’。”
还有一个孩子歪歪扭扭地写道:“我希望爹娘死掉,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打架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扎进观者心里,又悄然生根。有人读后掩面离去,有人久久伫立,仿佛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影子。而更多的人,在离开前默默提笔,留下属于自己的那一句。
第三日清晨,一个蒙面女子登台。她穿的是宫中女官旧制,袖口绣着褪色的鸾鸟纹。她落笔极慢,墨迹颤抖:
>“先帝崩前三日,亲口命太子监国。然次辅裴世衡连夜入宫,携‘遗诏’而出。那诏书……是我亲手伪造的。”
写完,她掷笔于地,转身就走。守阁弟子欲拦,小满摇头制止。她认得那字体??是二十年前被贬为庶人的前尚仪局掌记柳氏。当年一纸“秽乱宫闱”的罪名,让她全家流放北境,男丁充军,女眷没入教坊。如今她能活着回来,已是奇迹。
“让她走吧。”小满轻声道,“真相已经落地了。”
话音未落,二楼“不眠灯”区突然有一盏油灯自行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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