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就先行退下了。”丘心阳行了一礼。
“去吧,好生修炼。”李寒舟摆手道,随即继续看起了这虚鸿图。
丘心阳点头,随即恭敬地退下,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动力与憧憬。
待我携“虚鸿图”归来,方师妹,你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李寒舟随即转身回到洞府,心念一动便直接进入了宝鼎洞天。
他将虚鸿图的材料与图谱悬浮于身前,神念扫过,将所有炼制步骤与细节了然于胸,随后深呼一口气。
“这又是什么仙宝嘞?”青玉在好奇问道,他看......
雨停了,晨光如薄纱般铺开,南陵山间的雾气缓缓退去。真言阁的铜铃还在轻颤,余音缭绕,仿佛刚才那一阵齐鸣并未结束,只是沉入了大地深处,等待下一次被唤醒。小满站在闻心井边,指尖轻轻抚过水面,涟漪荡开,那句“轮到你们了”已悄然隐去,却在她心底刻得更深。
她转身走向阁楼正厅,脚步不急不缓,像是背着整座山的重量,又像终于卸下了什么。颈间的“录”字铜牌贴着肌肤,微凉而沉实??那是沈知白留下的最后信物,也是她接过的命脉。她知道,从今往后,她不再是那个躲在师叔影子里的小满,而是真言阁的守灯人。
许绾从彩虹马车上跳下来,笛声戛然而止。她拍了拍衣角的露水,快步跟上:“小满。”
“嗯。”
“你打算怎么办?”
小满没有立刻回答。她推开正厅大门,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未言录》巨大的书页上。昨夜盲童写下的那句话仍在,墨迹未干,字迹稚嫩却有力。她伸手轻触纸面,低声说:“继续开门。”
许绾一怔,“可朝廷……”
“朝廷会来。”小满打断她,声音平静,“但他们迟早会明白,关一座楼,杀几个人,堵不住千万张嘴。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写,真言阁就倒不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守阁弟子匆匆奔入,脸色发白:“西街口……又来了三具尸体,都穿着儒衫,胸口插着箭,纸条写着‘逆臣之后,妄议朝政’。”
小满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无波澜:“取笔墨来,登记姓名、籍贯、生平所言。尸体抬入义堂,明日合葬于言冢。碑文写:‘此三人,因言而死,亦因言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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