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理封庭深,跟封景心说道:“心心,妈妈明天也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
封景心:“那我们明天早点回去就可以了啊。”
容辞:“……”
她看向了封庭深。
意思是这事是他引起的,他来处理。
封庭深也看向了她,明白了她眼底的意思。
他笑了下,倒没有再劝她,而是摸了一把封景心的脑袋,说道:“心心,既然妈妈有事,我们就先回去吧,星星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过来看。”
封景心闻言,其实也没有太过失落,毕竟,她今天......
教堂的烛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在彩绘玻璃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如同命运之手悄然拨动了时光的琴弦。容辞站在那片光与影交错的中央,指尖仍贴着贺长柏温热的心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回应她灵魂深处久违的共鸣。
“十年……”她喃喃出声,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你竟记了我十年?”
贺长柏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怀表轻轻合上,重新收进胸口的口袋,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安放一段珍藏已久的梦。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嗓音低沉而坚定:“不是记得,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忘记过。”
容辞心头一颤。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在贺氏集团的项目评审会上,他会对她那份“残缺之美”的设计稿格外关注;为什么在她流产住院期间,匿名送来的鲜花每天准时出现在病房门口;为什么在她离婚后最孤独的日子里,总有一本诗集悄然寄到工作室,扉页上写着:“愿你终被温柔以待。”
原来,他早已在她的生命里埋下了无数伏笔,只是她一直未曾察觉。
“可我……”她声音微哽,“我曾经那么卑微地爱着另一个人,甚至以为那就是全部。”
“所以我不怪你。”贺长柏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如海,“我只庆幸,我没有在你最痛的时候出现,那样你会把我当成救赎,而不是爱人。我要的,是你清醒地选择我,是因为我值得,而不是因为你无处可去。”
容辞怔住,呼吸微微一滞。她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尊重她的痛苦,如此谨慎地对待她的情感。封庭深从不曾问她“你还好吗”,而贺长柏却在她每一次沉默时,默默守候,等她自己走出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