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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看著正在灯下给母亲做抹额的姨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她知道,她姨娘理解不了她。
母亲能,但是她们待在一起,气氛只会更加悲切。
物伤其类。
第二天一大早安之带著隅之来给陈玉壶请安。
陈玉壶拉著安之的手,说了一句:“我们安之以后怎么办啊”
头一次露出了些许难过和脆弱。
从前见母亲哭过很多次,见过她和父亲吵架时候的红眼睛,但是没有一刻,陈玉壶给她的感觉是脆弱。
安之心里涩了一下,面上却笑著说:“母亲捨不得我,不如我绞了头髮,母亲在家里给我搭一个静堂。”
安之以为,陈玉壶会笑著说她胡说。
谁知道她说:“如果这样,能让你们都过的好,那我多搭几个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