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过,哪怕他哪里不好了,活著回去,母亲也能护著他。
他离家的时候,母亲的罚跪还没结束,一身素衣跪在门內的场景,他一直都忘不掉。
兄长和他说:“早日把父亲在军中的东西接过来,我们兄弟虽多,唯一武学有天赋的,却只有你了。”
他们不喜欢父亲,但是不得不承认,父亲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打出来的,很扎实的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兄长把期望寄托在他身上,他不敢辜负兄长所託。
这次很罕见的还收到了清洛的信件,清洛没说父亲和母亲吵架的事情。
因为小孩子知道,父母根本就没吵架。
他著重说了自己最近的读书情况,並且很迫切的早日读好书,还说了姨母带著幼子进京的事情。
怕人们把他跟姨母的孩子一起比,他会给母亲丟脸云云。
林清桐一一看过,然后一一给兄弟们回信。
交换消息,也是分享近况。
而陈玉壶已经准备著,带著孩子们往陈家去一次了。
看起来什么都没变,陈玉壶还是老样子,嘴角噙著笑,身后跟著孩子们。
安之和隅之都礼仪得当的,跟在陈玉壶身后。
陈玉壶平时对她们並不要求,但是有场合需要的时候,她们总是做的很好。
比她想的还要好。
小小的清洛手上拿著书本,雄赳赳的,他!绝对不会成为给母亲丟脸的儿子。
陈玉壶根本没告诉清洛,那孩子真正的读书情况。
看小孩子这样也挺好玩儿的。
陈玉壶的目光扫到清洛身上,看他挺起胸脯走路的样子,忍不住嘴角的笑容真切了一点。
一起去给陈母请安,果然在陈母的院子里见到了陈玉颂。
她十分热情的拉住了陈玉壶的手,那一瞬间,陈玉壶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抽痛了一下。
她把这点归类为,身体对陈玉颂的本能討厌。
所以陈玉壶很快就不著痕跡的把陈玉颂的手挣脱开了。
二嫂怀著孕,没有出现。
弟媳早就躲出去了,乾脆没回来,反正只是家宴。
而且大家都知道,陈母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可能也並不希望其他人回来给她庆祝。
只有乔氏这个宗妇,怎么也躲不掉。
只好出来作陪。
陈玉壶刚刚坐下,孩子们给陈母请了安,都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陈玉壶的身后。
陈玉颂则拉著许斐心,热情的介绍:“这是你姨母,还不快叫人”
许斐心红著脸,微微的低垂著头,喊了一声:“姨母。”
陈玉壶笑著从自己的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对方,夸了一句:“好孩子。”
再多的那是也没有了。
陈玉颂也不失望,反而一一的介绍起孩子们认识来。
江南养女孩儿,讲究婉约,要含羞带怯。
和京城的风俗不大一样,京城要求孩子大大方方的,稳重,得体,端庄。